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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闻喜明明最初本不想那么靠近的,因为她藏的最深的小心思和小动作总能被他看见,可他身上的那道气息实属好闻,让她一次一次忍不住想要去靠近他,想要紧紧贴住他。

温热滚烫的胸膛好似化作即将要喷发的火泉在手掌下翻滚,柔软的黑色发丝被修长瘦削的手指轻勾住,不断在指间缠绕,正如她那冒了丝的心房,一根接一根地串勾住,笼了个严严实实,而那一双劲道有力的手,骨节分明,在灯光的映照下,手背下的青筋若隐若现,掌骨脉络凸出。

沈从越。

闻喜安静地屈腿坐在草丛上,微垂着头,拿起方才随意在周围的地上捡起的树杈,在松软的土地上慢慢写下了这三个字。

今天天气很好,前天下过雨的缘故,地上不是很干,空气中也少了很多痒鼻的毛絮,闻喜让看护阿姨一大早就带她出来,不为其他,只因再待在那个病房里,闻喜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整整四天,自从那天晚上她问完闻女士那个问题之后,她就梦见了沈从越,而且还一连梦见了这么多天。

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二十五岁的闻喜不是不知道,只是有点不可置信。

第22章闻二十二下

◎她是个小骗子。◎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会生出妄想去贪恋别人的感情。

也可能是因为这么长时间,她一个人实在是太冷了,所以才需要另一个人的体温去温暖她。

可是,沈从越不一样的。

或许她只不过是沉迷他身上的味道罢了。

闻喜紧紧抿着唇,攥着树杈的手收紧,手下用的力越发的大,开始不止歇地凭着自己的感觉在深褐的泥土上一笔一画地划出他的名字,直到一声清脆的“咔嚓”,是太过用力的缘故使得她手中的树杈终于不堪重荷被生生折断。

原本微伏低了身子在地上写字的闻喜就这样忽然失去了与地面所接触的重心承载物,出于惯性向前扑了下去。

她连忙用手去按撑住下坠的身子,却将白皙干净的手指沾染的全是黑色的泥土。

原本还算温热的手没有任何死角地按在了湿凉的地上,她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刻抬起来,反倒在地上开始摸索。

她想要将方才不小心折断的那一截树枝捡起来,可因为看不见,只能在地上毫无方向感地乱摸,一番下来,使得指甲缝里也塞上了淤泥。

而且她还知道这样一来,之前在地上写的那几个反复端写的名字也因为她的动作变成了乱七八糟的笔画,不过没关系,她还可以继续写,所以她不厌其烦地想要找到之前那个树枝,哪怕它已经断了。

因为找的匆忙的缘故,在她凌乱去抓时,没有注意到树杈上的倒刺,伸手去够时,手心被猛地扎了一下,她哆嗦着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却还是将它重新拿了回来,再去摸手心,发现已经被勾破了皮,原本细腻光滑的肌肤变得毛糙起来,指腹碰过去的时候,像是生了毛刺,还带了点火辣辣的疼,不过

没有出血。

闻喜没忍住,将那里又往下压了压,那股子疼顿时加重了几分,可她心中的烦闷却好似因此消散了不少,她试图将那种莫名升起来的兴奋感压下去,慢慢吁出了一口气,但手上的力气未减半分。

直到她使了力气紧绷住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沉缓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一如之前:“松开。”

闻喜手一松,那根树杈又掉回到了地上,她低低嘶了一口气,为方才自己在地上摸索了那么久才把它捡起来如今功亏一篑而感到惋惜。

不过她神色很快恢复了正常,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语气平静:“你怎么在这儿?”

面前的男人掀起眼皮没什么感情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只回了两个字:“路过。”

虽嘴上冷淡说完这两个字,可他却没有走,只屈蹲下高瘦挺拔的身子在她面前,然后抬手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拿出纸顺着她纤长优美的手指,将上面的土一点点擦干净,避开皮肉翻起的伤口处,每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过。

“画家不应该这么糟蹋自己的手。”

他平静地一边说,一边取出一个创口贴贴在了她的伤口处。

将淡黄色的创口贴两边都捋平之后,沈从越这才抬起脸,正儿八经地去看她。

闻喜扯了一下唇,任着他折腾自己的手,听着他说的话,忍不住嗤笑了声:“画家,我算哪门子的画家?”

许是因为今天心情实在不好,她没有再戴上平日里那一副和气轻快的模套,脸色很凉,唇角以一种极为刻薄的弧度上翘着,露出几分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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