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见他这么果断地松开,没忍住愣了一下,随后这才微蹙着眉,有些郁闷地扯开抱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小几步。
至于撒手撒那么快吗?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个郁闷的小念头刚像嫩芽似的,伸出个头尖尖破土而出时,就被响起的沈从越略带歉意的嗓音。
“抱歉,刚刚我可能用的劲儿会有些大,有没有勒着你腰疼。”
这样说着,胳膊上方才锢着的那道柔软的绵意仿佛还黏了一些在他的小臂处,让他止不住掀眼去看。
听到沈从越很是及时的解释,闻喜方才郁结住的乌云顿时明朗了起来。
她很快摇头,唇角露出几分甜笑:“不,不疼,一点也不疼。”
好吧,方才本就不应该在这个季节生长的雏芽终于又被敲锣打鼓地被人重新按着头钻回到了泥土里面,反倒把留下的坑变成了个心形的,时不时上下凹陷,用力搏动着。
过会儿两人走累了,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
五月底,气温越发的暖和。现在正是下午六点左右,第一医院的住院部很大,后面有一大块休息走道,高树成荫,投落下一片片稀疏的树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