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女士动作不停,只低着头,自顾自地削着苹果,可手上一滑,水果刀的刀尖划过指头,她没控制住叫了一声,闻喜立刻担忧地说道:“怎么了?”
闻安然连忙说:“没事,就是被水果刀划了一下。”
闻喜听见,微微抿住唇角,绷着脸,摸过旁边放的纸巾,从中抽出两张来,然后将她的手拉过来,轻轻包裹住被刮伤的那个伤口,等把周围的血吸的差不多了,闻喜才将创口贴递给了闻女士。
她看不见,所以还是得需要闻女士自己来包扎。
虽然听不见闻女士再说疼,闻喜嘴角还是绷着的,眉心已经不可抑制地皱了起来,用严肃的语气慢慢说着:“虽然只是划了一下,那也是很疼的。”
闻女士将伤口包扎好后,听见她说的话,目光从褐色的创口贴掠过,又落在了闻喜白细纤瘦的手腕上,苦笑着弯了弯唇角,将她的手拉了过来。
许是害怕碰到闻安然的伤口,闻喜的手很僵硬,五指都以固定的姿态凝固着,直到被她的妈妈攥入温暖的手掌,耳旁传来温柔无奈的嗓音。
“你都说,被水果刀划一下指尖都疼了,更何况是手腕呢?闻喜,会很疼的。”
她说着,指腹移在了闻喜的手腕上,像是在描绘什么,沿着整圈画了一遍。
“不光是手腕,从高处落下来,也是会很疼的。”
闻女士的话好像被藏在了鼓下面,每说一声,都震的发闷,压抑的厉害。
而她的身子早已僵持住,不知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