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成为了她的英雄。
在听到她的声音,沈从越原本没有什么起伏的神情,却在那一刻猛地掀起了那双冷薄的眼皮,彻黑的的瞳仁紧紧注视着她,胸腔里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一声一声,震的他生疼,那宛若一潭死水的心湖也好似卷起了千层层浪,然后又重重坠落。
寒巅之上万年厚重的霜雪好似在那一刻终于被穿破厚重云层的日光所照耀。
他闭了闭双眼,然后慢慢将头垂了下来,额头抵住了她的肩膀处,然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应,抬起手环过了她的腰然后用手扣住,毫无犹豫地选择将此刻两人的距离拉在最近。
“好,英雄主义不死,理想主义不灭。”
他挨着她的耳边,将她最后一句又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嗓音低缓而又笃定。
闻喜注意到他的举动,白净的脸上显出怔愣。
沉默了片刻,她将勾着他脖颈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声:“沈从越,你抱我了。”
沈从越低应一声:“对,我主动的。”
闻喜顿了一下,没说话,只不过那原本小巧的唇瓣,开始使劲儿上扬着。
回到病房里,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在梦中,但怀中的温度尚且还依存着。
等闻女士推开病房门,就看到闻喜一个人坐在画板前,拿着个笔儿迟迟没有落下,倒像是走了神。
连着她走过去,闻喜也没回过神来。
闻女士看了眼她在身边放的那些草画,可以明显地看出,比起最初来说,闻喜现在已经进步了很多,看不见具体的颜料颜色,那她便依据不同颜色的手感,开始自己调制颜色。
一开始可能还有些不太熟练,可闻喜是那种一旦开始了那就不会轻易放弃,会反复不歇地去扣住那一个点去练,直到自己感到满意为止的要强性子,所以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闻喜就对自己的要求特别高,尽管是在很平常的练习下,她都要去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