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知道。”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声音又轻又软。
“你从来都没有丢过自己,你只是迷路了。”
她笑着,然后抬起手,轻轻用手指大致点了一下他的心脏处,声音柔和而又充满力量:“而现在,你找到正确的路了。”
沈从越黑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白净柔软的小脸,深敛着的面容,终还是扯起一抹久违的笑容,目光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把情绪收拾整理好之后,沈从越又恢复了那副内敛平稳的模样,想起刚才她说的话,俊隽冷淡的眉眼不住地缓和下来。
“那这么一看,你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我的引路人?”
他轻轻淡淡地开口突然问了她一句,唇角溢出点浅显的笑意。
闻喜愣了下:“引路人?”
她重复了一遍,似是对这个称号感到新颖,眉眼停顿了一下,然后弯了弯些弧度,唇角翘起来些,白净的脸稍仰起来些,又抬头看向他:“这个称号太有些高大上了,不过如果你要这么称呼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唇角不住地上扬起来,就像偷吃了很多榛子的小松鼠一样,将它那蓬松的大尾巴翘起来一个尖,脸上那抹浅笑明净清透。
沈从越扯了下唇:“这个称号不喜欢的话,还会有更好听的称呼,你要不要?”
说完这句话,他的一双黑眸定格在她的脸上,目光沉静而又沾染了点儿笑意。
闻喜一听,挑了下眉,几乎是立刻回应:“更好听的称号啊,那我当然得要,你说出来我听听。”
沈从越嘴角笑意越发的明显,正打算说些什么时,目光不经意往起一抬,忽然就看见了站在闻喜身后大概十米远的女人。
女人的身形比起四个月前最后见她的时候,还要更消瘦佝偻了一些,唇色很白,眼周处凹陷的很深,看上去很疲惫,手里面抱着一束花束,穿着一身纯黑的衣服,似是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眼里闪过几分不可置信,呆呆地站在原地。
见他朝这边看过来,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嘴张了张,看样子是要对他说什么。
沈从越压下沉黑的眸子,薄峭的唇角紧紧抿了起来,几乎是瞬间攥住闻喜的手腕将她拉在了身后。
闻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感觉到了沈从越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起来,他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浑身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