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后的女孩说完后又停顿了好久,感觉差不多了,直起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倏地转过了身,抬起手笼住了她的脖颈,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按过了自己这边来,想用力地环过她的腰间时,还是带了几分克制的小心翼翼,像对待珍宝般,将力度放缓了下来,把两侧的手臂慢慢回拢。
然后把瘦小的女孩抱了个满怀。
这个怀抱没有夹杂着其他任何复杂的情感,更像是一个在寒夜里受冻走了很久的行人渴望温暧般,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
“闻喜,我会去的。”
男人沉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调很慢,像是冬日里为即将到来的初春而低奏的序章。
她没问。
可他对她说了最后的选择。
闻喜一怔,随后白净的小脸上,慢慢展露出几分干净明媚的笑意。
她用力点了点头,语气柔软而又笃定。
“我知道。”
而她正打算想说明天能不能跟着他一起去的时候,沈从越却已经把她放开,抬起手在她头上揉了几下,语气温和地说让她回去吧,别让闻女士等急了。
闻喜抿了抿唇,应了一声“好”后便转过身慢通通地去摸门把手去开门,却在听见背后的关门声时,动作猛地停了下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温静的脸上神情内敛,过了两三分钟,她才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第二天,沈从越一改穿平日里穿的那些闲散衣服,穿了一身纯黑的正装,将整个人映得英俊挺拔,可周身的气质很是肃穆。
他没有过多耽搁,很早的时候就过来给沈妈送完早饭后,便准备去法院。
沈妈看到他的神色严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对他说了一声,今天医生过来检查,说她的状态很不错,应该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从越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垂眼低应了一声。
出了病房走的时候,他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病房门,薄峭的唇角抿了下。
现在这么早,她应该还在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