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然被她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的脸色都发青,牙咬的“咯咯”响,正打算回怼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声音极低,语气很是艰难的轻音。
“妈。”
闻喜似是无声哽了一下,带着不可抑制的慌乱,但还是保持着语气的稳定,慢慢开口问了一句:“什么叫……我做不了手术了?”
“你不是说……手术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定下来了吗?”
闻安然立刻就慌了,她连忙转过身来,安慰闻喜:“阿喜,别听他们胡说,妈妈……”
闻喜没有等她说完,脸色早已苍白如纸,褪尽了血色的唇瓣不住颤抖着,她慢慢摇了摇头,对着闻安然忍不住哭道:“还有,赔偿款不是已经打下来了吗?手术的费用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瞬间,之前想不通的点在这一瞬间全都犹如泉水过道般全都畅通了起来。
为什么手术日期迟迟定不下来?
为什么闻女士这几天会来的这么早?
闻喜越细想下去,越将那些想了个清楚明白。
她的妈妈,为了她,把自己差不多经营了两辈的花店卖了作为她的手术费用,那家花店,不光是她,还是闻安然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