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拐过两个路口到医院。夜间急诊不比白天病患多,但车祸的、喝醉酒的、熬夜心悸的,救护车开来又走,病人不断。
许喃被李衡要走证件,看着他轻车熟路地挂号缴费,领自己去诊室。
值班的女医生详细问着症状,不紧不慢的。许喃摘了口罩,将卫衣袖子折上去,李衡才看清严重程度。
医生问:“你这是过敏,晚上吃什么了?”
许喃瞥李衡一眼,没找到理由让他出去,硬着头皮回医生:“海鲜。”
给她剥虾的李衡:“……”
李衡合理怀疑,许喃一早就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这件事。
医生建议挂水,许喃没异议,被安排去输液室等着。
输液室空荡,只有一个打瞌睡的白领打扮的年轻女人。许喃没去病床区,挑了把靠窗的椅子,过去坐下。
四周寂静,李衡说话也没敢大声:“去床上吧,还能睡会。”
许喃摇头,顿了下,想到李衡不喜欢她不表达,补充道:“我不困。”
李衡扫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
许喃盯着李衡一脸“我信你才有鬼”的神情,不争气地扯了个哈欠。
在李衡紧锁目光中,许喃含着两眼眶被哈欠打到一半收回去憋出来的泪,如实道:“上面很多人躺过。”
输液室的病床不比病房的条件,虽说这会没什么人,但白天人来人往,医护人员做不到及时更换。
李衡诧异地瞧她眼,凉飕飕道:“你还挺了解。总来医院?”
许喃又不说话了。
李衡没什么耐心,突然问:“你猜我会读心吗?”
许喃疑惑地仰头看他,莫名其妙地答:“……不会。”
李衡深深地瞪他一眼,语气加重,拖着长音强调道:“是啊。我不会,所以下次不喜欢、不做,就说;喜欢,想要,也要说。这样我才能知道,懂?”
“记住了。”许喃点点头,被李衡盯着,沉默了一瞬,解释道:“我只过敏过一次,没想到吃这个虾也过敏。”
李衡见她这会不舒服,只问:“还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应该没了。”
医生端着托盘出现,确认了姓名后,帮她打针。
许喃皱着脸,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
医生在她手腕上绑了带,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这血管挺难找啊。”
许喃皮肤白净,但血管细,一向不好找,她心里祈祷这个医生技术好点,不要让她挨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