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以下是一道道红色的凹陷印迹,在她白嫩的手上无比明显,月牙形的,刚好与大拇指指甲的大小对上,他拿起她另一只手看,没有红痕,“怎么弄的?”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要他不说,自己都没注意到,还挺疑惑,这个痕迹是在哪磕着了,怎么一片都是的,也没出血啊,“哦,想起来了。是在用针戳我眼皮时,我用指甲抠的。”
他低头看着这一片的点点痕迹,有很多个。指腹抚摸着凹痕,她这是痛到了什么样,才会这么掐自己。现在不当回事的口吻,可刚才却跟他撒娇说差点疼死。
见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正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就去伸手去拿了眼药水。
他的动作很轻,甚至显得笨拙,一个简单的滴眼药水,就怕手碰到她的伤口,手指小心地撑开了她的眼,滴了两滴。闭上眼时眼药水溢到脸颊上,他用手给她擦去后,再滴了另一只眼。
“下次不要忍。”他说完就关了灯,再从地上捞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经历了白天的大起大落,刚刚身体愉悦又疲惫后,她真困了。心中感到失望是真,可此时无法抗拒他的温存也是真。
渐被困意笼罩的她无法去想为何如此矛盾,也许只是贪恋他带给她的好睡眠。下意识在他怀中寻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听着他的呼吸声,安心地睡去。
人年纪越大,越有了胆小的迹象。她的身体一向很好,除了体检,几乎没去过医院。
他年轻时认为没什么不能割舍,除了不算高的底线,一切都可以为了目标而放弃。
怀中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ay离开酒店时,李子望都没有回来,便直接去了晚宴现场等他。
正与人借口说老板被堵在路上,再展开本城晚间交通问题进行探讨时,ay就看到李子望从宴会厅门口处赶了过来,“嘿,正巧,他来了。”
ay拿了杯酒递给他,与他一同应酬着面前难缠的客户。当然,主要是他在认真听着对方讲,并给出回应。
ay没有问他,怎么差点迟到。虽然依旧没有想起在哪见过建林集团的林总,但她搜索资料的能力颇强,去找了曾经查过的信息,便发现了老板与她毕业于同一所学校。
应当是故交。
她有八卦之心,但不多。
就算有过去,这两人也明显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一个已婚,一个黄金单身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