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去芝加哥,虚惊一场。他累的瘫倒在了沙发上,外边的天已经蒙蒙亮,再眯一会,就要去上班了。
感觉还没睡多久,放在肚子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他用力睁开了眼,看了手机,连忙接了电话,是老板给他的回电。
“什么事?”
“老板您在哪?”戴奕都不知如何解释这么荒唐的推理,这么个事,说出来也晦气,“是这样我看新闻,芝加哥发生了枪击案,正是您在那儿的时候”
“我在日本,今天回来。”
“好的。”心终于踏实放下,戴奕看了眼手机,已经七点多了。
一下机,程帆打开手机就接连的红点提示,助理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这很难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立刻回拨了过去。
结果就这么件小事,他挂了电话后,顺手搜了新闻。手机屏幕里是血腥、暴力、伤痛与哭泣,这头是熙熙攘攘的机场,跨洲际的飞行,顺着通道前行的乘客都无比疲倦,甚至有些麻木。
恍如隔世,应当对生命有敬畏,他却没觉得什么庆幸,事发地不是他原本的目的地。
不过很多事也就是一念之间,是与否,做还是不做,都是瞬息万变的念头中的一缕。去美国前,想顺道去一趟芝加哥,在芝大走一圈。驱车离开尔湾时,他已经不想再有任何行程,只想回京州。
改变同样很快,只需重买机票即可。没有合适的直飞,就从东京转机,再飞回京州。离开前,他去长滩见了个朋友,聊了点事。
回程的飞机上,为了不用倒时差,他应当睡去,大脑却无法停止运转。
在大多数人看来,孙玉敏到美国是为了疗伤,躲避世事。但她同时也办理了移民,呆在这拿到了绿卡。
中年丧子,伤痛并非旁人能理解。程帆并非没有同理心,但凭借直觉,对于这样一生强硬的女人来说,不会长时间沉湎于悲伤。
的确,孙玉敏来了这没多久,就小范围地尝试了投资,十分低调。不刻意去查,根本不知道。并且搭建了一套人脉网,在美国的华人,富豪多,家属们也多。
而林夏,不知道这一切。
有时,她心思单纯到让他无法想象。单纯,在这并不是个褒义词。
或许,单纯是种选择。
闭上眼时,抱着小熊的她就浮现在脑海中。那只哥哥送给她的小熊,被她藏在了公寓内,偶尔去住时,都要抱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