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离开她的唇,他伸手将床头灯关掉,房间失去了唯一的光源。唇游移到她的脖颈,肌肤相贴,却是不带□□。
“对不起。”
“没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原谅我?”
她笑了,想说我哪里是你,可开口却是,“因为我爱你。”
女人是不是总是知道如何让爱她的男人瞬间心软至坍塌。她在经历一场精神的折磨,却还能主动给出爱,说出爱。这一点,他远不比上她。
从前的他不知道,当他试图掌控她时,就已经被她抓住了弱点。她的喜怒哀乐牵连着他,他哪里还会将她落下,又哪里需要跟她解释和承诺。
爱情里,又有什么平等?他爱她,就要被她吃定。虽然强势如他,不会向她承认这个事实。
逆反心随之顿生,控制与占有欲,有什么问题吗?
她就是他的,凭什么不可以?
他覆上她的身体,将她紧密地抱在了怀里,“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能不能开一盏灯。”
他转身将他那侧的床头灯打开,“怕黑吗?”
“我想要看着你。”
他却是沉默地看了她许久,兴许这一个时刻,他会记一辈子。看着她澄澈到只全然信任他的眼神,他突然伸了手,将她的眼睛蒙住,“赶紧睡。”
身体累到极致,清醒的意识在极速下坠着,林夏不知睡了有多久,猛然意识到自己醒了,可眼睛却睁不开来。渐渐喘不上气,试图抵抗着再次袭来的睡意,想喊着旁边的程帆将自己唤醒,可他却是无动于衷,放任着她独自在这被扼住呼吸。
突然醒来时,她看到躺在一旁的他正在看着书,想埋怨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可却突然哭了出来,害怕再次睡着。
程帆听到了她的动静,赶紧放下了书,给她喂了口水,轻拍着她,想问她怎么了,结果还没多久,她又睡去了。
似乎这一个晚上都要如此,她睡一两个小时,就哭着醒来。只有恍惚的意识,会抱着他哭,但他无法跟她对话。
趁她又一次哭完睡去的功夫,他出了卧室,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说明了情况,问有无必要去医院。医生说没必要,估计这是白天受到了惊吓,人当时看着没事,已经很恐慌了,先把今晚熬过去。
他道完谢后结束了通话,却没放下手机,一反常态地犹豫了许久。他可以去查,试图拼凑出这件事的原本面貌,但他绝不能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