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地坐了许久,无比后悔今天回来。周末在家中补眠多好,何必这么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
从不曾想依赖谁,此时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创造新鲜的、愉悦的记忆去覆盖这个当下。
她忽然拿起手机,打了电话给程帆,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喂,你在哪?”
“我在准备登机。”
“登机?你去出差啦?”
程帆已经出差快一周了,中间还在不停地转换地点,听到她这一句“去出差”,都下意识地看了眼登机口前的屏幕,确认了下他这是回京州的航班,而不是身处京州。
他纠正了她,“我回来。”
意识到自己都没发现他出差了,虽然她不觉得这个有问题,但反应十分迅即,“哦,几点到,我去接你?”
“怎么敢劳烦你?”
“偶尔还是可以劳烦一下的。”
“两个半小时后到。”
林夏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挂了电话。好吧,认领了司机的活。
不想再在这待下去,她当即起了身,下楼走出大门。
在摘葱的徐阿姨喊住了她,“怎么走了?”
“对。”林夏看着徐阿姨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不想听她讲,“有点急事,我要先走了。”
“那我给你剪一束绣球花带走吧。”
“不用了。”
林夏开车离开时,从后视镜里又看了眼那一团的无尽夏。
花剪下来不能活,只能观赏几天。
程帆出来还等了她十五分钟,等得不耐烦,早知道她这么不靠谱,他就不该让司机别来了。
车到时,这个司机当然没什么服务,他自己提了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开了车门进副驾驶座时,多看了她两眼。
她穿了吊带连衣裙,下边还挺短。脚上是平底鞋,还知道不穿高跟鞋,不然就危险驾驶了。像是刚洗了个澡过来的,头发吹的半干。
他系上了安全带,“怎么突然来接我?”
“你说呢?”
他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她刚刚是在听歌,他继续播放了音乐。
是疏离随性,又带着淡淡忧伤的嗓音,在唱着:也许有一天我会谢谢你,陪我看见残破的自己。
唱了两句,林夏就关掉了音乐,笑着反问了他,“上车就听歌,跟我在一起时没话说吗?”
“好好开车。”
她内心诽谤,他是多不信任她的车技。
照例是去了他家,刚进门,林夏才想起他的行李箱忘拿了,想说我忘了就算了,你的东西怎么也给忘了。
可灯都没开,门被关上后,她就被他压在了墙上,他的手撩开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