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人们也都听出了这声孩子的哭声不对劲,像是带着无尽的痛苦,响起一声之后就戛然而止。
而发出这声类似于惨叫哭声的婴儿,正是我,巫家刚刚降生不到一天的孙女,巫魅。
巫家的院子外现在层层叠叠围着上百只狐狸不止,院门紧闭,做了一辈子猎户的爷爷手里握着火铳,奶奶心惊胆战的捂着脸躲在爷爷身边颤抖。
而姥姥面前摆放着贡品香烛的小桌子上则是光溜溜的小女婴,还有一条血淋淋的新鲜断尾。
姥姥一手都是鲜血,此时即便心疼难耐,依旧颤抖着手把炭盆里烧红的一枚乾隆通宝夹起来,按在了已经因为断尾,疼晕的小女婴臀部。
那里还在流血的伤口刺啦作响,血……算是止住了,也留下了一个带有乾隆通宝字样的伤疤!
做完这一切,姥姥抱起了奄奄一息的我,朝桌子对面,蹲坐在椅子上的一只通体雪白神气活现的大狐狸说道,“现在你可满意了?”
常人也许看不到,但是在姥姥的眼中,此时不管是她的背后,还是面前,站着的都不止这一只白狐狸。
“你闺女填命,你孙女断尾,可你别忘了我孩子还有剥皮之苦!巫家必须断子绝孙!”
这件事,说起来的根本原因,还是爷爷为了给快要生产的娘弄来一床狐狸皮褥子开始。
我家就在兴安岭的大山附近,爷爷更是村里数得上名号的好猎手。
东北地区极其寒冷的冬天,偏偏预产期就在腊月最冷的时节,爷爷进山窝了三天两夜才带回来一张雪白雪白的狐狸皮。
但是奇怪的一点是,这狐狸皮并不完整,头部整个不见,还有最值钱的尾巴位置也是断掉的。
爷爷的解释就是,“这东西鬼头的很,折腾了好半天,我才砍了它的脑袋制服了它,得了皮子,但是打斗的时候砍断了尾巴,还好不耽误做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