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如今唯一的指望,还指望刘老师给我们开小灶补习数学呢,我可不想天天被我们数学老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经拿话几对我们俩蠢笨如猪。
给铁锤使了一个眼色,直接把书包好好的背在身上,两个人上去一人一边,架起地上还在一会哭一会生气的刘老师硬是给拖着朝前走去。
出了这条小路,朝右转弯,走上四家门口,就是我们家的大门。
虽然我和铁锤都会点花拳绣腿,力气也算有一把,可终归我俩才十岁,两个小丫头拖着一个穿的圆滚滚的成年人,还是很吃力的,快到门口的时候就扯开嗓子喊起来。
“姥……姥你快出来帮忙……我俩实在拽不动了!”
刘老师现在神情有点呆滞,要是再留点哈喇子,得,绝对一个白痴国际人的样子,她也不说话也不动,更不使劲,任由我俩拖拽着,身上的衣裳都是泥和土,手里的手电早就不知道甩哪去了。
姥姥听见我们的叫声出门一看,赶紧就快步跟上来帮忙,知道这情况绝对不简单。
加上经验丰富,只看了刘老师一眼就知道,“这是谁啊,咋滴了?咋魂都丢了?”
第42章差点被扣魂的刘老师
我们娘仨费劲巴拉总算是把人弄进屋,姥姥拿了热毛巾开始帮刘老师清理手上的脏污,还有脸上都冻冰碴的眼泪,拔掉了脏了的外套,解开那条至少三米长的红围巾。
虽然这折腾的动静不小,但是刘老师全程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任由姥姥摆弄,眼神都没有动一下,弄完了可能感觉是舒服点了,直接歪倒在我家热乎乎的炕头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姥姥这时候才有时间审问我和王铁锤,“这咋回事,说,老师是不是来家里给你俩告状的,路上遇上了什么事,魂咋都丢了!”
眼看着刑具都要拿到手上,我和王铁锤配合默契的一个开始猛摆手挡住攻击,开始把刚上学被叫到办公室说的话,还有刚才路上遇到的情况原原本本交代了出来。
一个赶紧拿起扫炕的笤帚疙瘩,塞到被子里面藏起来,避免误伤。
我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的保证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一个字都没敢说谎,刘老师咋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另外这事小陈老师还有黄堂主都能给我作证!”
姥姥瞪了我一眼,按下我举起来的爪子,没好气的说道,“说话就说话,乱发什么誓,做了几个月弟马了,还不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最不能干的就是乱发誓,你好好说我又不是不信你!”
我无奈的撇嘴,好吧,姥最后确实是会相信我,但我怕过程太过血腥好吧。
抹了把脸,少年老成的拍了拍都开始轻微打鼾的刘老师一下,请教道,“那现在应该咋办?我也不知道刘老师究竟遇上了什么事,这样也没法问,不能点香啊?”
丢魂在寻常农村老人手里都不是什么大事,生活阅历丰富的老人基本都有几手叫魂的本事,家里孩子吓到啥的,基本没有找别人出手的,自己处理了就完了,实在叫不回来的才会来找我们这样的人处理。
刘老师来的时候戴了一个棉花的大帽子,姥姥直接把这个塞给我,叫我拿上一沓子黄钱,到刚才刘老师变成这样的地方给烧了,拿着帽子叫刘老师的名字,围着只会转圈,一直到感觉到手上沉一下,或者是纸灰自己散开,才能回来,路上还不能回头,不能说话。
这事去,还不能两个人去,现在只能我自己出门,铁锤都不能跟着,本来不知道刘老师叫啥,但姥姥很不客气的直接开始翻兜,真叫她找到了刘老师的教师证,上面是个人资料和大头照片,原来刘老师的名字还挺贴地气,居然叫刘翠翠。
听上去真的一点都不像是个知识分子,我们东北大碴子味十足。
拿着东西,还不忘记带上一个打火机,我一溜小跑就出了门,开始自己感觉还挺心虚的,毕竟现在天还短,这时候一晃荡外面已经黑透了,路上也不像城市有路灯啥的,好在周围人家院子里的灯亮着,也不算太吓人。
跑这么快不是我怕后面啥跟着我,吓唬我,毕竟我是出马弟子,黄堂主不光是我的贴身报马,更是护佑我的保镖头子,有啥事他直接就摇人了。
主要是外面太冷,跑起来还能暖和一点,毕竟这围着纸灰转圈,还不知道要转到啥时候呢。
我一口气就跑到了我家后面这处荒废的宅子跟前,别说大晚上乌漆嘛黑的看这里还真有点吓人。
黑洞洞的屋子就像是啥怪物张开大嘴,残破的院墙残余就是怪物的利齿,北风从门洞子里说过还有呜呜的声音,如同鬼哭,那黑暗之中总是叫人有一种,里面不定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可能露一小手,吓唬你一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