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称王了?
阎魑恍惚,被拥护着走上了高台,他下意识拿起了话筒,无数的人类想要听他一番鼓舞人心的话,一脸期待地看着阎魑。
可阎魑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看着眼前欢呼的人类,感觉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壁障,这个世界逐渐变成了灰白之色,那些人类的嘴巴张张合合,阎魑却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那我和那类人王有什么区别呢?
阎魑扫了一眼,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阎魑,看着他们的大功臣,大英雄,发自肺腑地欢呼。
他眼神一转,又看了看一旁,无名的成员们也大多数泪流满目,泣不成声,砚无归抱着狙击枪靠着一根柱子沉默不语。
我凭什么坐这王的位置呢?
那我和我最厌恶,最看不起的净化教派有区别吗?
归说净化教派主张的是“罪孽公摊”,那我现在又是什么呢,“收获独享”吗?
阎魑感觉披在自己身上的红色斗篷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恍惚中,花临死前的画面再次在他的眼前浮现,瘦骨嶙峋的花倒在血泊中,仍然相信他会胜利,可他却不能帮花找到她丢失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