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露该紧张的是系统，和我砚无归有什么关系？
“我能看破你的未来，你会助我法身合一。”
“哦？是吗，我不信。”
砚无归道。
见砚无归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如来稍微有些恼怒，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早就剔除了七情六欲，居然还能被砚无归漠然的神色气到。
“这里可是我的道场，圣僧啊，你太大意了。”
超脱近在眼前，如来已是厌倦了自己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意念一动，整个西天无上福地就变了样子。
如来切割了此处的空间，将他和砚无归分到了一起。
但如来唯一疑惑的是，他上次还能看透砚无归，现在却是看不透了。
“所以，你想吃掉我？”
“对啊。”
如来的双眼已是有些发红，他笑了笑，露出了嘴里的尖牙，就冲着砚无归杀去。
砚无归下一步的动作，他早就看破了！
砰——
下一秒，如来倒飞出去。
怎么可能？！
他的动作不应该是朝向这边！
如来什么都算到了，偏偏漏下了砚无归是个神经病这种事，想要预测到一个神经病下一步是什么，比他法身合一还要难。
该死的！
但事实证明，如来还漏下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砚无归的实力。
两千五百年，如来能够看透砚无归，两千五百年后，如来实力也有上涨，却看不透砚无归了。
只见砚无归冷笑一声，竟是收起了黑镰，稍微拉了拉袖子。
如来见状，心中怒火陡生，不由得出言道：
“不使用武器？自傲。”
但他没预测到的事情还有一件——不使用武器的砚无归才是最强的。
只能说如来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一些。
如来轻咳几声，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已经慌了起来。
为何……卜卦无用？
如来的身形十分单薄，看起来就像是被风一吹就散了，他身后出现无上梵音，密密麻麻，越来越多，随后他凌空而起，口中念念有词，整个空间就浮现出了无数方块状的颗粒，那些颗粒再次分割。
密密麻麻的黑点铺满了整个割裂的空间，如来悬浮在空中，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裳，描摹着他的眉眼。
他是世间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