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沅:“那是我的名字。”
老年雪豹:“名字有什么用?”
黎沅歪头:“山上有那么多只雪豹,可叫‘黎沅’的只有我一个。你喊我的时候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而不是喊‘这只雪豹那只雪豹’,容易弄错。”
老年雪豹恍然:“这样啊。我没有名字。”
“你知道的,我们雪豹除了在发情期前后会和雌性一起生活几天,别的时间都是独自一个,用不着名字这个东西。”
这个黎沅猜到了。但是为了方便,就像他给抢了他地盘的那只雄性起了个“拽哥”的绰号一样,他把这只雪豹称呼为“豹爷爷”。
简单聊了几句,黎沅得知豹爷爷已经十一岁了。他自己的,因为没有记忆他也不知道,不过豹爷爷说,他能闻得出来黎沅才刚成年不久,大概是两岁半。
其它的诸如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有在周围问道豹爷爷的标记之类,显而易见的,对方如今已经没有精力去做这些事了。就连捕猎,豹爷爷也是只能隔三差五的抓到一些小型动物,勉强果腹。
大抵是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遇到一只奇怪的,说话欲非常旺盛的雪豹,豹爷爷在黎沅的带动下说了很多,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黎沅趁机把自己被拽哥抢地盘的事说了,还有自己的那些疑问。
豹爷爷叹了口气:“黎沅,你早早没了妈,什么都不懂能活这么大也是个奇迹。你是一只幸运的雪豹。”
黎沅只能默认,同时心中不断给原身的母亲道歉。
豹爷爷问他:“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黎沅想了想,试探着答:“冬天?”
“是,冬天。”豹爷爷解释:“一般我们都是生活在比这还要高很多很多的山上,夏天会更高,只有冬天,因为食物相比之前短缺,我们才会往下面迁移。”
“他应该不是故意抢你的地盘的,只是刚好遇上了,你又忘了标记他才会直接占领。就算后来是误会,他都看中了肯定不会退缩,只有打一架才是雪豹之间最快的解决办法。”
“像你这样的雪豹,我这辈子是头一次见。”
有了这句话,黎沅心虚地把鼻子往爪爪上埋了埋,没敢说自己连打都没打直接走了。
豹爷爷又说:“你没了领地,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把这一块标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