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卿?”这个名字忽然被任迟提起,周若昼有一瞬间的茫然,回过神来之后,她瞪了一眼任迟,撇撇嘴道:
“她是在乡下待过没错,但是在哪里,我不知道。”
任迟没理会她的小脾气,又问道:“周老板去那里做什么?”
周若昼本来赌气不想再理他,可看到任迟一脸的严肃,心底的不安又一次涌了上来。
“听说炎丘村里出了事,我爹一个在静常镇的一个朋友,请我爹爹去那里布施。”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听说流入了些难民。”
“为什么不告诉官府?!”
“我、我怎么知道啊!”
任迟咄咄逼人,面色阴沉,本来就惶恐不安的周若昼被他的样子吓到,霎时红了眼眶。
任迟:“……”
“你先在家里待着,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将桌上的书信收拾起来,任迟便要离开书房。
“记住,这两天最好不要出去,如果见到身上有红斑的人,离远一点。若府里发现了,赶出去。”
“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周若昼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泪眼朦胧朝着任迟的背影问道。
可任迟心中急切,没有听到她的话,直接便去了马场,只留下一个高大修长的模糊背影。
任迟这一去,让周若昼有一种他再也回不来的错觉,鼻头一酸,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南方的初秋依旧炎热,空荡的街道上,半天只见一两个行人,两边店铺的旌旗无精打采的垂着,仿佛在昭示着什么。
黑色骏马疾驰而过,马上的男子眉头紧锁,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奔着城门而去。
【安长山】
和往常一样,祝卿卿两人把马拴在了雷起寺后院中,打算徒步走到安长观去。
“你们两个也真是,每次都把马留在我们寺里,却要去道观。”
为他们牵马的小和尚元真,已经和他们两个都很熟了,他一边把两匹马拴好一边抱怨道:
“这两匹马长得也是真像,要不是这匹看起来傻一点,我还真分不清。”
元真的目光落在霜降身上,霜降不为所动,傻兮兮的晃了晃脑袋。
祝卿卿:“……”
接连被两个人这样说的祝卿卿有了换一匹马的打算。
“元真,为何感觉今日的香客不如前些日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