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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二哥!我要丢死人了!”
齐文书扑向祝卿卿和秦云敛的坐席,眼中写满了绝望。
刚刚看完齐文书的诗的祝卿卿等人:“……噗嗤——”
“你们……你们也笑我!”
齐文书欲哭无泪。
祝卿卿憋住笑,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你写的还行。”
“真的嘛?”
齐文书两眼放光。
“真的……噗嗤——”
“……啊啊啊啊我要回家!”
其实祝卿卿没有说谎,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抽象派的诗人,说不定还会有一群人拿齐文书的诗来解读;但在这个文人从小便开始诗词启蒙的时代,齐文书的诗……可以当成个反面教材。
看着齐文书闷闷不乐的样子,祝景信善心大发,出声安慰道,
“被淘汰了也是好事,你看看那个郑节初,你要是在武斗的时候和他碰上了,岂不是死得很惨?”
顺着他的目光,齐文书看了一眼在和伙伴交谈的郑节初,他笑得正欢,一口白牙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郑节初拿了文斗的第一名,齐文书听他们说,陛下盛赞他的诗写得好,力荐他去参加明年的科举呢。
一想到看到自己的诗时陛下那爽朗的笑声,齐文书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土里。
“那身高,那体格,一看便是个高手!”
祝景信还在对着郑节初感叹,齐文书已经捂着脸在桌子上趴了半天了。
“文书,那不是那日咱们遇到的夏菏嘛,他也过了文斗了?”
听到祝卿卿的话,齐文书抬起头。
果不其然,在郑节初那边,夏菏缩在角落里,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眼神不安地四下瞥。
夏挺死了,夏家没有适龄的公子,又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便把夏菏推了出来。
夏菏只是个庶子,管他能不能娶到公主,娶到他们夏家就赚了,娶不到丢人的也是他夏菏,对夏家来说无足轻重。
“夏菏这次干得不错,在朝中也算是露了一把脸,就算最后他娶不到公主,以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
齐安民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了下来,到了几人身边,祝卿卿等人赶紧站了起来,
“齐伯父。”
“爹!”
齐文书说着又想往齐安民身上扑,被齐安民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你还好意思叫我爹呢!你知道你这次给我丢了多大的脸嘛?陛下特地把我叫过去,让你以后多写几首……”
“真的吗?陛下真的让我多写几首?陛下是不是很欣赏我?”
“……陛下让你多写几首,留着解闷用!”
齐文书的肩上又挨了一巴掌,齐安民看着他,恨不得把他摁回他娘肚子里去。
“你平日里不务正业也就罢了,我和你娘不是说了不让你参加嘛,你私自报名也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我以后在同僚面前定是无法抬起头来了。”
“我这不是想着万一就被选上了,也为咱们齐家争个光嘛。”
齐文书小声嘟囔着,齐安民的脸色更差了。
“就你还想娶公主,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你不给我齐家丢脸都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齐文书哼哼两声,没有再说话。
齐安民这次是陪着皇上来的,但是出了齐文书这事之后,同僚都过来安慰他,他也没有脸再在上面待着了,便找了个借口像陛下申请提前回去,陛下也没难为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了几句齐文书,便准了。
想他齐安民在官场上二十余年,向来以冷静透彻著称,第一次这样落荒而逃,居然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齐安民长叹一声,便跟祝卿卿他们告了别,要先回齐府去。
祝卿卿三人也乖巧的跟他说了再见,齐安民走时,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缩在一旁的齐文书——齐文书把自己缩的更小了,直到齐安民走远了,齐文书才悻悻地站了起来。
“完了完了,我以后肯定逃不了我爹的魔爪了,说不定我的零花钱会再减少一半。”
“你若是上进些,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秦云敛的劝慰听在齐文书耳中,他闷闷的低下头,感叹道,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秦云敛看着他,又道,“现在努力也还来得及。”
“我不要!努力太累了!我这样不好吗,反正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将来直接继承我爹的家产不就好了。”
齐文书举起双臂,十分不在乎的喊道。
祝景信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我都不敢这么说……”
齐文书:……
作者有话要说:齐府
祝玖:哎,安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文书他们呢?
齐安民(神情复杂):玖儿,我觉得,咱们还年轻,要不再生一个吧。
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