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雪娇没跟他再计较这件事,走进卧室,躺在了床上。
沈明修撕开一包退烧贴,给她贴到了额头上。
闫雪娇垂着眼睫,看上去有些难受。
“等我一下。”
沈明修走出卧室,拿出手机给沈老太太打电话,咨询了一番后,去浴室拿了一条打湿的干净毛巾。
“我问奶奶了,用湿毛巾擦拭身体,有利于降温。”沈明修坐在床边,说道:“你躺着就好,我给你擦拭一下。”
闫雪娇抬手跟他要湿毛巾,“我自己来。”
沈明修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放下,“我来。”
他说完,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擦过她的脸,又去擦她的脖子。
闫雪娇觉得有些凉,下意识瑟缩了下。
“没事的,等水分蒸发后就会很舒服了。”沈明修垂着眸,擦拭的认真。
闫雪娇看着他生疏又放轻的动作,心里涌现出未名的情绪。
以前他喝醉酒后,她也是这样给他擦拭身体的。
如今两个人调换了过来,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像是心软,更像是委屈。
“腋下和四肢也要擦拭一下。”沈明修看向她的眼睛,“我能解开你的睡衣吗?”
忽地触上他的目光,闫雪娇只觉得那种情绪越来越强烈。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怕再多看一眼,她的情绪就绷不住了。
看着闫雪娇移走目光,沈明修垂头,机械地张口,“你要是觉得……”
他刚刚开口,就见闫雪娇抬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冷淡又带着点怨气说,
“擦吧,以前你喝醉酒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帮你擦拭的。你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也该尝尝伺候人的滋味。”
她还是没有忍住。
也不想忍。
情绪积攒太多,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沈明修听到这话,带着些诚惶诚恐的紧张。
之前闫雪娇对他只有冷淡,很多时候,他都期望她能够对他恶劣一些,抱怨他、辱骂他或者打他耳光出气,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但她没有,只是冷淡,冷淡到让他害怕,害怕她会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现在她这句话中,明显带有怨气和委屈。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还是愿意再次向他敞开心扉?
来不及细想,沈明修只觉得他大气不敢喘,像是在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轻轻地给她擦拭着腋下和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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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修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熬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