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真的吗？”
“真的。”
小男孩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初。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肖川。”
叶初微微一愣，随后扶额笑起来，真的这么巧吗？这个小男孩真的不是裴言川本人吗？
叶初陪着小男孩把他哥哥的尸体埋好，一起回到小男孩的住处，那是一个普通的小木屋，与这个高楼林立的大都市，显得格格不入。
屋子只有一张床，床头摆着肖川和他哥哥的合影，屋内昏黄色的灯光，让屋内染上一层温馨感。
叶初坐到床上，拿起那张照片看了看，随后把它倒扣在床头柜上。
肖川拿出一个塑料盆，里面放着一些烂掉的蔬菜，脸上带着些窘迫，“对不起，家里只有这些了。”
叶初脸上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素人吃素是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吃蔬菜也是很正常的。
他帮忙把那些烂掉的部分掐去，看着肖川直接把生菜塞到嘴里愣了一下，“直接吃吗？”
“对啊，”肖川嘴里还塞着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是第一次来这吗？”
这个人可真奇怪，肖川想着，怎么连怎么吃饭都不知道，可是这个人明明看着年龄不小啊，看上去比自己大多了。
叶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学着肖川的样子，把菜叶子卷起来，直接塞到嘴里，没滋没味，但不算难以下咽。
吃过饭后，肖川爬到床里面，那个床并不大，小男孩尽力将身体贴到墙上，把床的大部分留给今天捡到的这个陌生哥哥。
叶初躺下来，胳膊垫在头下面，他转头看着面朝墙壁的肖川，开口问道，“一直是这样吗？”
“什么？”
“这个世界一直是这样吗？素人吃素，食人吃人。”
肖川费力地把身子转过来，不再面向墙壁，而是对着叶初，一脸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对啊，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的，我们生来就是食人的食物，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他们对我们的恩赐。”
叶初皱起眉，对这套言论不敢苟同。
“你们没想过反抗吗？”
看到自己吃蔬菜而对方吃肉时，看到自己住小木屋而对方住在高楼里时，看到自己因为一点小事收到惩罚而对方趾高气昂时……没有想过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