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露出明显欲言又止的表情。
戚云谏像是没看见似的,低着头,神情落寞。
裴湛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替他问:“宝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戚云谏虽然讨人厌了点,但他既然是被冤枉的,我们就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洗脱罪名啊!”
夏宝儿面露迟疑:“我确实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裴湛催促:“宝儿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夏宝儿压低声音,仿佛在防备什么人似的:“我知道哪里还留有温超珙才是抄袭者的证据。”
裴湛:“哪里?”
戚云谏也适时露出好奇的表情。
夏宝儿这才说道:“夏卿卿当初想对云谏下手,云谏不从,她就想到利用温超珙来打压云谏,让云谏在无法自证清白的情况下,不得不从了她。”
“你们也知道,我当时还在给夏卿卿当跟班,因此大概能猜出夏卿卿的脑回路。”
裴湛和戚云谏对视一眼,前者问道:“你该不会想说,夏卿卿让温超珙保留了证据吧?”
夏宝儿点头给予肯定答案:“没错。”
“这怎么可能?”裴湛翻了个白眼,“如果是我犯了什么罪,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清除所有犯罪证据,而不是在受害者都无法找出证据自证清白的情况下,自己将这份罪状留下。”
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么?
夏宝儿就知道裴湛会这么想。
事实上,不止裴湛会这么想。
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温超珙作为真正的抄袭者,怎么可能会留下抄袭的证据?
这不是等着帮戚云谏洗白,给他自己定罪吗?
夏宝儿当初这么设计的时候,想的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家都觉得,温超珙不可能在自己身边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戚云谏想找证据证明清白,也不可能想到温超珙身上。
如此一来,戚云谏自然就没有办法找到他需要的证据。
夏宝儿嘴上说这是夏卿卿的主意,实际上无论是裴湛还是戚云谏,都知道这就是她夏宝儿自己的安排。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打草惊蛇,而是看着夏宝儿,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还有她知不知道夏卿卿的其他罪证。
夏宝儿叹了口气,好似在万般无奈下,不得不将秘密宣之于口似的:“夏卿卿决定用抄袭来构陷云谏之后,单独去找了温超珙,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只不过夏卿卿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身吻痕……”
裴湛冷嘶一声,“这,这么刺激?”
夏宝儿面露无奈:“她让我帮她搓洗身体,我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暧昧的痕迹,想来是在温超珙家留下的。”
“我看她脸色不太好,担心她被温超珙欺负了,想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她听了我关心的话,反而大发雷霆,之后就警告我闭嘴,不让我把自己看见的事情说出去。”
夏宝儿一口一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实则却是将夏卿卿“出卖”了个彻底。
就和如萍在梦萍遭遇意外后,口口声声说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讲这个秘密告诉第二个人,转头就告诉男朋友和其他姐妹,并且叮嘱他们帮忙保守这个秘密。
裴湛在心里悄咪咪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