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彬彬有礼,多为他考虑的样子,但苏灼之又不傻,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鄙薄商人出身就是低贱,没规矩,下人也不行。
苏灼之扯嘴角,哂笑:“是吗?阳羽他们都没说过我的侍卫有什么不对,只有你发现了,看来你的涵养比他们都高啊。”
孔忠林噎住,咬牙说:“他们只是不忍道出,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原来如此,那你今日提议仆从投壶也是为了我?我赢得挺开心的,多谢呀。”苏灼之翘唇,露出嘴角一个可爱的小酒窝,然后又一顿,欲言又止,故作担忧,“只是,那些战利品里……就数你的最不值钱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跟我说说,虽然我不借钱给你,但我能聆听呀。”
孔忠林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苏灼之微笑:“别动我的人,知道吗?毕竟我是个商户子,不像你那么好颜面。你不敢做的事,我敢。”
孔忠林呼吸粗重,气得像是要厥过去了,甩袖就走。
苏灼之这才偷偷朝谢玦招手,让他过来。谢玦不明所以,却也还是照做了。
然后,苏灼之往后一倒,半眯着眼,跟没骨头似的,懒懒地半靠在谢玦身上,细软发丝不经意间蹭过他的颈侧,带着几分香甜的酒气。谢玦垂着的手猛地攥紧,抵在少年腰侧,不知是想推开,还是别的什么。
苏灼之酒意未散,人还是软的,没什么力气,刚才为了显得有气势,努力挺直背,现在——
好累哦,只想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