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人做贴身侍卫,似乎也挺不错的?反正一开始他想赶人走,是因为讨厌束缚,被盯着。如若谢玦不拦着他自由自在玩乐,留下也未尝不可。
他这么思索着,马车外突然传来仆从的声音,恭顺询问:“少爷,我们发现前方有个昏迷倒地的人,要如何处理?”
暴雨天,昏迷在郊外?放着不管会溺死吧?
苏灼之没有犹豫,直接道:“把人一并带回府。”
仆从应声,听话照做了。
只是他们把人搬起来后,发现那昏迷的男子手边那柄剑极重,远超意料的重,两个体格壮实的小厮一同用力到脸涨红,都没能抬起来。
“真是奇怪了,这破剑是什么做的?”
仆从喘着粗气,不得已向谢玦求助,毕竟大家刚才都看到了他单手抬起马车。如果连他都拿不起这剑,在场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谢玦穿过雨幕,走了过去,冷冷地盯着那个昏迷的男人。
“少爷说要救他?”
不知为何,小厮听到这话,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可能是下着大雨,太冷了吧?
他抖着答:“是的。”
谢玦没说什么,只弯腰俯身,很轻易就把地上的重剑拎了起来,跟捡一片轻飘飘的树叶似的。仆从们震惊,他们刚才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啊。若不是自己亲自试过,都要以为拿不起来的人是在做戏了。
谢玦捡起剑后,很随意地扔到昏迷的人身旁,然后转身,走向了苏灼之所在的马车,拉门入内。
苏灼之没有睡了,只缩在毛毯里,双手抱着手炉盘腿而坐,一听到动静,就看过去。
谢玦停在车厢门,没有立即进去。因为他想起了小少爷的娇气爱干净,自己现在一身雨水泥泞,肯定会被嫌脏赶下车。与其被赶,不如自己先走。
但还没等他动,苏灼之先出声催促了,“你傻了吗?还不快进来,雨都飘进来了,好冷。”
谢玦当即迈步入内,拉上门扉,转动曲柄门栓,利落地锁门,将所有风雨都隔绝在外。
他觉得小少爷会嫌弃,事实上,苏灼之看着他,确实皱眉了,不过重点不是脏,脏自然也是他讨厌的,泥水顺着谢玦的裤腿不断滴落,把地毯都弄得脏兮兮。但此时他更关注的是——
“底下暗格里有干净的帕子,自己拿出来擦头发,还有湿衣裳也赶紧换了,免得染上风寒。”
谢玦微冷的神情一怔,变得缓和,“……少爷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