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菩,没事吧?”一旁的同事凑近了问她,宋菩菩抬头笑了笑,忍痛摆了摆手。
“带湿巾了?”沈陆一抬眼看她,肃着张脸,眉梢眼角好似结了层霜。
“嗯。”她从包里翻出湿巾,没来得及撕开包装便被他一把夺过。
他撕开封口,抽了张湿巾捏在手里,仔细地擦去她伤口附近的脏东西。微垂着眼睑,眉心略微皱起,淡色的唇抿成平直的线,手上轻柔地擦拭着,庄重的模样好似在修缮吉光片羽。
宋菩菩眼眶里骤然蒙上水汽,湿漉漉的泛着光,却不是因为脚踝上钻心的疼。
沈陆一又向人要了瓶水帮她冲洗伤口,收了动作才沉着声问她,语气有些生硬:“送你回去。”
“别,”她搭在他的手腕上,“节目还得录呢,何况回去一样很远啊。”
她半眯着眼看他,搭着他的手晃了晃,就差长根尾巴跟他撒娇。沈陆一僵着脸转过身,宽厚的背朝着她:“上来。”
“要么让我背你,到了地方再继续录,要么别录了直接回去。”
“…”
宋菩菩咬着唇犹豫了会,心里的天平摆动了几个回合,一咬牙扑上他的背。
沈陆一托着她的大腿直起身,小臂略一发力将她往上提了提,淡然穿过众人或探究或镇定的目光,迈着步子径自向前。
“宋菩菩。”
“嗯。”她双手揽在他胸前,埋在颈侧闷声应道。
“捂麦。”
她怔愣了下,顺从地松开一只手盖在领口的小圆球上。
他垂眼一瞥,复又抬眼望向远山,声音低而坚定。
“在我眼里,我们之间只有一种关系,你是我女朋友,是我喜欢的人。什么工作关系,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