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菩菩正捏着卸妆巾在脸上擦,闻言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答:“还不知道呢,得等具体的工作安排。”
宋母叹了口气:“你这工作连个双休节假都没有,总是在家待不了几天,难怪你爸…”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话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
她轻应了声,宋母又叮嘱了句就关门退了出去。
宋菩菩阖眼站在化妆台前,修长的手指将卸妆巾按在眉眼间,唇角紧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卸妆,洗漱。
宋菩菩周身蕴着热气从卫生间里跨了出来,白皙的肤色被热水熨烫成了淡粉色,睡裙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吊带滑落了一边,平直深陷的锁骨和肩膀一览无余。
她踢踏着拖鞋走到床头坐下,摸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杀青宴也该结束了,便拨了个电话过去。
听筒传来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磁,回响在夜深人静时分,像要勾着人做坏事似的。
“到家了?”
“嗯,洗澡上/床了。”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冷风扫过竟有些凉,宋菩菩掀开薄被窝了进去,屈着腿倚在床头,暖黄的灯光下只剩小小的一团。
沈陆一侧首望向窗外,静谧的街景模糊成眸中流动的微光,她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处处清晰。
不过三天。
他想她,想得像站在几千米海拔的山顶,空气稀薄,鼻息间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