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菩菩纠结半晌,最终憋出一句:“伯母?”
程卿顺势应下,也不再存心逗她,径直将话题转向正事:“工作是怎么回事儿?”
话题突转,宋菩菩微怔,垂眸抿了口茶,淡淡幽香伴着滚烫的液体入喉,灼热的温度将心头骤然收紧的情绪熨了开,她酝酿了几秒组织语言,将前因后果尽数说出。
程卿半边身子倚在扶手上,左手握着茶杯贴在唇畔,指尖在花纹上来回摩挲,不时抿上一口,偶尔眉间轻拢。
“难为你了。”程卿听罢,轻叹了口气,将被子放回茶盘上,面色一转语气倏地严肃,“可你确实也是大意,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归根到底还是怪我自己的疏忽。”宋菩菩眼睑微敛,将眸中情绪一并掩下。她原以为这件事已经不会左右她的情绪,此刻才发现其实不然,再次提及仍是郁郁。
程卿眼眸微眯,看着眼前垂首不语的宋菩菩,微垮的身影上好似重叠了初出茅庐时受尽委屈的自己。
抬手将散下的碎发勾至耳后,程卿抬眼望向露台之外的城市剪影,缓声道出约她前来的最终目的。
程卿话音骤起,传入宋菩菩耳中令她心跳倏地漏了两拍,轻颤的羽睫下难掩讶异。
程卿说。
“做制片人,菩菩,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