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菩菩轻哼,缓着气没说话,耳边传来他勃然有力的心跳声,萦绕在耳蜗里隆隆作响,贴合着她的呼吸,催生出几分睡意。
沈陆一将人揽在怀里,望着天花板出神,神色很淡,思绪却很浓。
和边南渡对峙的那个夜晚,是他第一次看清盘亘在前路的阻碍,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宋菩菩的体贴下潜藏着多少惴惴不安。
隐婚或者晚婚?
他舍不得,也不愿让她委屈。
于是有了今晚看似突然的见面。
不是一时兴起的安排,是他无比郑重的仪式。
待他回过神时,宋菩菩早已伏在他肩窝沉沉入睡,沈陆一嘴角微弯,低头在她前额落下一吻,敛下的眸中温柔泛滥:“户口本和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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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沈陆一俨然是二十四孝男友的模样。
风雨无阻地早晚接送,午间休息时就带着便当在停车场待命,常常过了饭点才见宋菩菩急匆匆地赶来,两人凑在车里吃着失温的午饭,却满足的像面前摆了满汉全席。
又是一天午饭后。
沈陆一瞥了眼腕间的手表,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几分装模作样的幽怨:“皇上,该上朝了。”
“不上不上,朕龙体抱恙。”窝在他怀里的宋菩菩将人搂得更紧,贴着他颈边温热的动脉闷声说。
沈陆一刮了刮她鼻尖,无奈:“昏君。”
宋菩菩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清亮乌黑的圆眼里眸光盈盈,凑上前在沈陆一的唇瓣上舔了舔,话音又软又黏:“只怪美色太诱人。”
沈陆一喉结上下滑了滑,深幽的眸色暗了几分,扣着宋菩菩的后颈将舔舐变成深吻,直到呼吸渐重才放开她:“真不上去了?”
“不去。”宋菩菩抵着他的鼻尖,轻喘,“你明天又要走了,我想陪陪你。”
沈陆一将她鬓边的碎发拢至耳后,轻声应:“好,那我就当一回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半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宋昏君和沈祸水一起去了电影院,像普通情侣似的,捧着爆米花和可乐,选了场爱情喜剧。
工作日的影院没有多少观众,两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屏幕上的欢喜冤家互相试探着彼此的心意。
回忆像升腾的气泡涌进脑海,宋菩菩扭头看向身边的人,笑声问:“像不像我们当时?”
沈陆一扭头回看她,挑了挑眉:“不像。”
“哪里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