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后的几天,魏森敞按照了甘芯婓说的,没有再出现在邓氏中医馆外面。
随着时间流走。
农历新年也逐渐来临了。
年二十八这天,魏森敞开车去了一次龙山镇,他没有看见甘芯婓的身影,自个暗想着,快要过年了,她应该是没有跟诊了,说不定正在家里准备着年货。
于是,他驱车到了阳城南面,来到了甘氏窗帘布艺店的外面。
他远远地站在一个隐蔽的街角,在哪儿站了一会儿后,就看着穿着大红羽绒服的甘芯婓,面带着浅浅的笑意,拿着一叠儿红色窗花走出了布艺店。
片刻后,她的母亲抱着一个长板凳出来,贴着商店的玻璃墙放着。
甘芯婓将窗花放在地上,踩在板凳上,赵之芳说,“小心哦。”
甘芯婓笑了下,“嗯,放心吧,妈。”
她在板凳上站稳后,赵之芳将窗花贴给她,她开始在玻璃上贴着大红窗花。
一张贴完,紧接着下一张。
两张玻璃墙上各贴了六张。
整个商店的外面,顿时看着喜气洋洋的。
他静静地观赏了一会儿,直到她贴完,从板凳下上来,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和赵之芳回到店里,不再出来。
年二十九这天,魏森敞一早驱车到了蓉城城边的一家疗养院,下了车后,他走进了疗养院,来到了一间病房里。
病房里的白色床上,坐着个四十来岁的目光空然的女人。女人长相极好,披着微卷的长发,低垂着眉眼,似正坐在床边神思着。
纵使她看在年龄摆在那里了,也很美。
女人见魏森敞走进病房后,微微地抬了抬目光,空茫的脸色上露出了一丝轻微笑意,“儿子,来了。”
魏萱虽然有严重的精神病,很多时候都处于意识混乱的状态,但是她状态好的时候,也会有几丝清楚的意识,能认出自己的儿子。
魏森敞走到她的身侧,看了眼,她嘴角完全愈合的淡开伤痕,以及手腕上那处长好的狰狞伤痕,轻声说,“嗯,妈。”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女护工从病房外走进来,见魏森敞已经来了,连忙笑说,“魏先生,你来了。”
说着,她走到床边,指了指床上放着一个小药箱,“你妈的药,我都收拾在这里了,服用方法医生也写在了药盒上面。”
魏森敞回神,“好的,我知道了。”
袁阿姨继续说:“那过年就辛苦你照顾你妈了。”
魏森敞:“嗯,你早些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