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芯婓默默听着,没吱声了。
她的脸色很安静,安静地掩饰住了心里的暗涌。
曾芙继续说:“魏萱的精神病医生是我的朋友,魏森敞因为摔东西的事情,想做心理咨询,我的朋友将我的电话推给了他。”
“魏森敞也因此找到了我,我那时也才当心理医生一两年,对小魏印象很深刻。”
“他那时是先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他的情况,我对他说,这是很正常的。正常的人遇见这种事情,都会情绪波动的。”
“他又说,他想控制这种情绪,我让他到我们心理工作室,我会给他做心理疏导。”
“可是,一个月后他都没有来。到了第二月,他才来了心理工作室。他见了我后,就跟我说,他现在已经不会情绪波动了,他好像自己找到了疏导方法。”
“他报了一个自由式搏击班,他通过练习自由搏击,可以释放那些不稳定情绪,从而变得平静。”
"我当时是真的有点高兴的,他已经自己挣扎克服了一个障碍。”
“再后面,也是他大一的时候,他又找到了我。他说,曾医生,其实他也可以与人接触的,那并没有什么,这么多年,那无非是一道自我枷锁罢了。他在大学里参加了文学社,搏击社,他能和社团里的成员相处……他也有了一位周姓朋友,是他的室友,人很逗……”
“我当时很高兴地回复他,是啊,小魏,你又自己克服了一道心理障碍啊。我当时真愿那些有心理疾患的人也想他一样。”
说到这里,曾芙平静的脸色融出一丝笑意,“你看,魏萱挣扎克服着,给他买了书籍,让他拥着了大量的文学储备……他也是那样的,一直在挣扎克服……”说着,她勾下唇,“而且,我后面发现他的那本书籍,也就是他的长篇处女座,也是写着这样的事迹。”
曾芙也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她停了下来,喝了一些水。
甘芯婓安静地坐着,她漆黑眼瞳的周围渐渐地染红,她似缓了好久,才有点幽怨地看了曾芙,咬重声音,“你跟我说这些,是做什么?”
曾芙将水杯放下,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她,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柔和一点。
"可是,芯婓你是不一样的,魏森敞虽然与人接触了,但是还是隔着距离的,就像周安启或许都一点不清楚他的私事。”
“他是在慢慢改变,也还没有改变到完善。”
“你,到底是唯一的,你是唯一逐渐地侵入他心尖的人。他逐渐地迷恋你的时候,到底还是会因为儿时阴影里的话语,而排斥你……”
你不是许某,但是你于他而言,就像是许某于魏萱。
他到底还潜意识里,会有些忌惮的。
甘芯婓垂了垂眼帘,此时她脑子也很乱了,有种百般复杂的情绪飘过。
她的心里又像裂开了一个口子,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泄出。
她深呼吸了一口,咬了咬唇,用倔强的问题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因为我不一样,他就要那样说我吗?”
曾芙安静地窥视着她,回忆起那时,小魏打电话给她说的缘故。
曾芙解释道:“那天晚上,是因为魏萱突然出了点事情,他当时的心境出了问题,也还想排斥你,所以对你说了,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
但是,后面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