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蓝婉月生不如死的一幕吓傻了,全都怔在了原地。
唯有薄南辞,他眸色清冷,并没看沈襄一眼,而是伸手想去扶蓝婉月,没想蓝婉月动作比他更快,蓝婉月捡起地上的玻璃查,快如闪电向沈襄脸孔划来。
沈襄快速一闪,蓝婉月的手碰到了墙壁,兹目欲裂,她摔倒在地,残疾的身体笨拙灰败到让人心碎不堪。
因她一番挣扎,刚止血的伤口,又从白色粉沫渗出来,一滴又一滴,从雪白的皓腕上滴落。
薄南辞脸色怔然,只是一瞬,他便飞快走过去,从地上捞起蓝婉月,不顾蓝婉月的嘶吼,将女人一把放到了床上,转过身,冷着脸对涂医生说了句:
“给她注射镇定剂。”
涂医生立即拿针注药,针尖迅猛扎入沈襄手臂,沈襄妄想着撑起身,身体摇摇欲坠了会,立刻倒在了大床上。
薄南辞转过身,阴鸷的目光在触碰到沈襄惊魂未定的脸时,他深眸里立即覆了层阴霾,迈步立刻向沈襄走来,扣住沈襄的手臂,将她推进了主卧,反脚踢上门,当他确定怀里的女人在足够安全,才阴着脸吼: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刚刚,一念之差,他就要失去她了。
蓝婉月的疯狂,他都吓了一跳。
被薄南辞搂着,沈襄被蓝婉月惊吓的意识渐渐回笼,忽地,她就一把推开了薄南辞,讥笑着反问:
“这一切不是你期望看到的么?”
在你决定把蓝婉月带回香水苑,又不让我离开的时候,这一切的纠缠就已注定。
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谴责我或是蓝婉月。
“我期望看到什么?期望看到你受伤,看到婉婉生不如死,沈襄,讲话要凭良心。”
被沈襄怒问,薄南辞心口的那团火压都压不住。
沈襄了解薄南辞,见男人额角条条青筋紧绷,她就知道男人已处于盛怒的边缘,但是,她心里也有火,这团火焰在她心口压抑许久,而蓝婉月想杀死她,让她心里对薄南辞积压多时的不满似火山一样爆发。
沈襄尖着嗓子喊:
“既然那么心疼她,在乎她,就该带着她过你们属于自己的日子,放我走。”
薄南辞讶然。
他明明在乎的是她,为什么她偏偏看不到他的心?
薄南辞痛心疾首:
“我在乎的是你。”
哈哈!
沈襄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薄南辞,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在乎她,会舍得把蓝婉月带回来给她堵添,在乎她,会彻夜在医院陪着蓝婉月,在乎她,会为了蓝婉月,把她一个人丢在爱尔兰,那晚,如果不是冷皓,她早已死在爱尔兰了。
他的爱,她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