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的心口,那团怒火渐渐消散,他才又把沈襄放到了床上:
“我给你洗脚,洗了咱们就歇下了,明天还要早起。”
说着,薄南辞果真去浴室端了盆水出来。
而水,沈襄自然是没用,就一直摆在床前。
沈襄迟迟不与他说话,薄南辞丧失的理智,似乎正在慢慢重新回大脑,意识到沈襄已经没了,已经彻彻底底从自己生命里消失。
薄南辞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迅猛撕扯着。
他痛得无以复加。
胸口,好痛。
他张着嘴,凝视着不能说话的沈襄,颌动的嘴唇,只能发出唇音:
“襄襄,在我发现我彻底爱上你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无尽的泪水与悔意,悄无声息,又爬满了脸腮。
纵然他薄同辞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让深爱的人起死回生。
房门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