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沈襄拢了拢肩上身卷长发,吸了口烟,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傅景深声音更温柔了:”你要适应国内的生活,咱们……“
话声打断,傅景深侧目,看向前方的目光陡地凝住,然后,他将沈襄紧紧揽进怀,把沈襄微微转了个身。
正在沈襄莫名其妙时,只听拥着他的男人喉咙里迸出两字:
“表哥。”
表哥两字,让沈襄神经蓦地紧绷。
她似乎能感受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绞在了她脊背上。
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她任傅景深抱着她,不敢动。
而她的身后,不知何时已走过来的薄南辞,步伐停了下来,目光久久凝在了傅景深搂着的女人身上。
好半天,他才扯唇问傅景深:
“几时回来的?”
傅景深回:
“小几天了,早就想请表哥聚下,只是太忙了,我妈说,周末家里聚会,表哥有时间参加吗?”
“不好说。”
熟悉的声线,一如即往的冷酷,敲打着沈襄耳神经。
她本以为薄南辞会立刻离开,没想,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与傅景深拉起了家常。
哪有拉着与如胶似漆爱人聊家常的
而沈襄一直都知道,薄南辞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今天这波操作,负心汉一定中了邪。
聊了会,薄南辞视线,顺着那支纤细手臂看下去,目光落到纤细莹白指尖夹着的快要燃尽的香烟上,扯唇轻笑:
“阿深,不怕回去,被地妹罚跪搓衣板?”
傅景深笑,也不正面回答薄南辞,只听傅景深说:
“表哥,几年不见,你头发怎么全白了,不过,一点不影响你的帅,或许,还更帅了些。”
薄南辞看着女人手里快燃尽的烟,眼看着那火红的猩头就快灼烧了雪白皮肤。
他弯腰,伸手从女人手里拿下烟头。
指尖却无意在她掌心掐了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下,沈襄身体轻轻颤了下。
这一幕,明显落入薄南辞眼里,他唇角的笑纹勾深,灼灼的耀眼,解释自己突兀行为:
“烟头烫伤了美女,可就不好了,阿深,怜香惜玉是男人本质。”
说着,薄南辞把烟头凑进嘴里,吸了一口后,香烟从指尖滑落,抬脚辗灭。
整个过道,烟灰籁籁。
磁性的声音,在沈襄耳边炸开:
“爱而不得,自然白头,阿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