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的话,冰冷如凉水,不期然泼向了沈襄。
让沈襄从头顶到脚尖都凉了下。
见沈襄神情尴尬,白景庭赶紧打圆场,他对薄南辞说:
“瞧你,刚刚到处找人,如今来了,你又把人家往外面推。”
薄南辞冷哼:
“谁会找她?吃饱了撑的,我那是在找南馨,南馨好歹与我有血缘,她算什么?”
看来,薄南辞还记得出事前,沈襄负气出走的事,所以,他这是还在生沈襄的气。
沈襄本来对薄南馨一肚子火,又听薄南辞稀罕的是薄南馨,而不是她,沈襄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见沈襄要走,白景庭及时拽住了她手臂:
“你不是那么着急去救他,要不是我帮你,你恐怕命都没了。既然这么在乎他,又何必……”
见白景庭越说越不像话,沈襄及时阻止:
“白医生,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在乎他,我之所以去救他,不过是因为他受的伤,与我有关,仅此而已。”
这话听到薄南辞心里,像一根根针狠狠地扎。
“谁要你去救,多此一举。”
薄南辞不为沈襄留一点余地:
“南馨是我妹妹,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害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沈襄,不要在我跟前演戏,离间我与南馨的感情。”
“呵呵。”沈襄笑出了声。
好讽刺啊!
薄南馨差点把他害死,而他却说,他相信他的妹妹,他妹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好得很。
“行,”沈襄咬牙:
“即然薄总没什么大碍,那我先走了。”
沈襄走到门口,停住步伐,转过头对薄南辞说:
“薄总,我很想问一下,你说有公事让我跟过来,还说与融薪计划有关,过来这么许久,我没见着有什么公事,还是说,你薄总只是打着公事的幌子,让我来看你与你妹妹秀恩爱?”
薄南辞听了她的话,脸色铁青,嘴唇止不住颤抖:
“滚。”
沈襄点了点头,目光犀利:
“行,我滚。”
说完,沈襄头也不回地离开。
床上的薄南辞,插了针管的手背,卷成拳头,血红从针头漫到了玻璃管里,他因生气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白景庭见状,吓得不轻,赶紧过去疏通输液管,他朝门口望了眼,忍不住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