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允冷笑,笑不达眼底:
“薄家的荣耀,我从没沾过光,薄家的耻辱,自不可能有我的份。”
“行。”
薄南辞点点头,拿笔签字。
薄南辞三字遵劲有力。
薄南允离开。
薄南辞缓缓闭上眼,片刻,猝卒进来了,声音威严:
“薄南辞,你可以出去了。”
过了好久,薄南辞才缓缓睁开眼,慢慢起身,迈着机械步伐走出监狱大门。
叭。
鞭炮在他脚边炸开。
薄南允跑来:
“哥,放一个为你去去霉气。”
薄南辞斜了他一眼,目光瞥向了对面霸气豪车。
车门打开,冷皓下车,向他走了过来。
“薄总。”
如今再听到这样的称呼,薄南辞好笑地勾了勾唇:
“冷皓,既然如此恨我,又何不将我置于死地?”
冷皓看着他,寂静无声。
曾鸿斌从车上下来,看着薄南辞的目光凶涌如狼,带着轻蔑: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褪尽光环,人人都踩上一脚,或许比在里面更痛苦百倍。”
这便是曾鸿斌放他一马的意图。
薄南辞点点头:
“行。”
“曾鸿斌,你就不怕我缓过了这口气,咬得你生不如死?”
薄南辞知道曾鸿斌是个狠角。
但他,同样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我等着。”
曾鸿斌云淡风轻笑笑,手下为他点了支烟,他吐了口烟雾说:
“薄南辞,薄氏有今日的规横,凝聚了你们薄家三代人的心血,凭借你一人之力,恐怕再难现薄氏今日的繁荣,你有本事再起来,说明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那我也为有你这样的对手而兴慰。”
薄南辞面上无一丝波澜,但熟悉他的冷皓,知道他心里早已波浪翻涌,薄南辞这人,越是动怒,表面上越就云淡风轻。
冷皓想说什么,被曾鸿斌阻止:
“冷皓,走。”
冷皓上车,与曾鸿斌绝尘而去。
薄南允也轻嗤一声,坐上自己的坐骑离开。
沈襄得知薄南辞出来的消息,已是晚上的事了。
她赶到别墅,正巧碰到薄司穆拉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孩子抱着白姨不肯撒手,见沈襄来了,薄司穆哭着扑进沈襄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