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郑秀英没有随薄南辞与薄司穆离开。
可能是念着薄方舟。
听说,上个月薄方舟被白青枝接走了,郑秀英就过去找薄南辞父子俩了。
郑秀英的病如果复发,后果……沈襄不敢想。
“他让你告诉我的?”
沈襄问。
江瓷有点窝火:
“他没跟我说这些”
薄南辞只是在电话里警告他,让他离沈襄远点。
江瓷好想对薄南辞说,你防得了我,你防得了其他男人吗?
沈襄身边的男人可多了,盛又庭、冷皓、傅景深,随便一数,就是一堆。
“他只是说,让我不要带你来这种地方。”
沈襄失笑:
“这地方不是他以前经常来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沈襄披上外套,往外面走去。
江瓷追了上去。
那夜,沈襄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把车开去了墓地。
她妈妈李南华的墓。
墓前,放了捧百合,花瓣随风摇曳,漂亮得扎眼。
沈襄望着碑上母亲的笑颜,开口喃喃问:
“妈,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沈襄在墓前坐了一夜,有些话,她没法对人说,只能跑到妈妈墓前默默似诉。
第三天下午,沈襄受不了内心煎熬,她坐上了去御城的航班,入住酒店后,她跟薄南辞打电话,她说想穆穆了。
薄南辞问她在哪儿,她发了个地址给薄司辞。
中午,有人敲门,沈襄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穿着雪白小西装的薄司穆。
或许是许久不曾见面了,薄司穆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而这样的眼神,也像细针一样扎到了沈襄心上。
她把孩子拉了进来,伸头向外望了望,不见外面有半丝人影,她问薄司穆:
“你爸呢?”
“老爹在楼下,他说等你见了我,我就下楼,他带我回去。”
骨肉分离许久,再次见面,沈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是搂着薄司穆,下巴轻轻抵在他额头上,无言的沉默,气氛渐渐变得悲伤。
薄司穆喉头滚了滚,他问:
“你……是我妈吗?”
沈襄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滚落,晶莹透亮,宛若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