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内,静悄悄的。
床上,沈襄的睡姿安然,身体曲线优美,薄南辞喉结滚了滚,他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躺下,又慢慢将身体向她挪移过去,当他将她轻轻拢入怀,他烦躁的心终宇能得到安宁。
阖上眼皮,疲累入睡。
清晨,沈襄醒来,本以为会看到薄南辞的脸,可房间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而昨夜,朦胧中,她一直觉得有个人用他宽厚的胸膛抱住了她,他的胸膛是那样火热坚硬,却又能给她带了说不上来的安全。
她依偎在他怀里,睡得安稳,做着香甜的梦。
然而,如此清晰的感觉却是一场梦。
沈襄收拾好自己下楼。
阿香在餐厅里与薄司穆用餐,薄司穆见了沈襄,对她说了声‘早安‘后,小家伙拿吐司抹蕃茄酱,抹好后递给沈襄:
“襄襄,您最喜欢吃的。”
沈襄牵唇一笑,指头轻刮下了他鼻头:
“谢谢。”
薄司穆吃完早餐就回房间换衣服,然后,去音乐室打电动游戏。
沈襄吃了早餐,则去儿童房帮薄司穆整理衣物,阿香进来了,见她拿着为薄司穆新购的衣服发呆,便说:
“沈姐,穆穆的衣服衣帽间都快装不下了。”
沈襄望着眼前大大小小的衣物,无限伤感,她随手拿了两套衣服摆在床上,指着左边那套:
“这套是穆穆八岁穿的。“
说完,她又指着右边那套:
“这是穆穆十岁的衣服。”
沈襄看向衣帽间的衣橱:
“那些是十岁之后的,一直到十八岁。”
从五岁到十八岁的衣服,薄司穆全有了。
阿香心里有点难受,阿香学历不高,并不代表她傻,她知道这是沈襄在为自己最坏的病情做打算。
“沈姐,其实,你不用考虑这么多的,叶总与白医生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我听叶辰说研药团已快攻破难题了,只要能找到那一两味药,你的病就可以好了。”
沈襄灿亮的眸子如终寂静无光,她的声音不咸不淡:
“阿香,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帮我照顾穆穆,他如果不听话,你就帮我抽他。”
阿香说:
“沈姐,我舍不得抽他,穆穆那么乖,他会很听话的,沈姐,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阿香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