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庭立刻冲过去,捞起薄南辞的手,为他把脉。
诊完脉,白景庭解开了薄南辞外套,一条斜长的刀口,从薄南辞左肩横跨了到右腹,刀口撒了草药,草药与黑漆漆的血渍黏到一起,而糊了草药的皮肉,微微有些红肿。
草药制不住毒性的蔓延,如果他迟来一步,恐怕薄南辞这条命真的就要丢在这了。
白景庭目光凝向薄南辞,只见他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唇色泛白,整张脸也透着青白,从他的状态看,白景庭判断薄南辞意识应该是模糊的,可能并不知道他们来了。
白景庭打开医药箱,拿出早已消好毒的手术刀,把叶辰与宁浩赶至门外,他便立刻用手术刀切开薄南辞胸膛上的刀伤,为其排毒。
半个小时过去了,直到薄南辞伤口的血转为红润,白景庭才长长舒了口气,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白景庭忙完了薄南辞的伤,又开始忙碌其他三个兄弟的,而其他三人受的伤也很重。
宁浩是运气太好,只是小腿肚上中了一枪,薄南辞被砍伤后,他麻着胆子用刀子把子弹从腿肚里挖出来。
白景庭替宁浩看了腿伤后,笑着说:
“宁浩,你丫的真行,竟然敢自己动刀,而且,还没感染,谁都不服,就服你。”
宁浩:
“半夜三更的,遭到那么一伙穷凶恶极的人伏击,如果我们反应不够快,早没命了,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叶总,所以,最先攻击的是叶总那个账篷,我们都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才惊醒的,叶总受伤,我们与他们打了一阵后,迅速护着叶总逃到这破庙里来,幸好与叶辰联系上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白景庭:
“那伙人没追你们?”
“追了,被我们甩掉了,他们大约有十几人,都戴了面罩,我一个也不认得。”
大约个把小时后,薄南辞悠悠转醒,他脑袋仍然眩晕,意识也是混沌的。
外面隐约传来白景庭的声音。
薄南辞垂下目光,余光瞥到了胸口上的纱布,以及胸口处飘上来的消毒水味,薄南辞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息。
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喊:
“景庭。”
白景庭立刻就进来了,对上薄南辞毫无神彩的目光,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