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被他的眼神吓到,一路小跑着过来,“这位小姐怎么了?”
沈襄这才被放下,护士看到她脚面上的伤,立刻拿了消毒用具过来。
消毒酒精一倒上去,沈襄就疼的嘶了一声。
薄南辞的脸立刻就黑下来了,大声呵斥道,“下手轻点,不会包扎就换人。”
护士被训斥的眼圈都红了,拿着棉棒不敢轻举妄动。
幸好沈襄特别善解人意,她轻声跟护士说,“你别管他,我忍得住,该怎么包扎就怎么包扎。”
白景庭见状,立刻走上前去,和暴怒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什么情况?大半夜怎么弄成这样?”
薄南辞冷冷看他一眼,语气冲的要命,“我和襄襄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吵架了?”白景庭推测道,“那块碎片,不会是你砸碎了花瓶,扎到她脚上的吧?”
“关你什么事?”薄南辞眼底的怒意一直没有消散,他甚至感觉到一股无名的邪火在体内乱窜。
那股火找不到出处,整个人被憋得特别的烦躁,好想找一个爆发点。
“滚。”薄南辞突然怒吼了一声。
护士正在用镊子给沈襄夹取玻璃碎片,被这一声喊吓到,手一抖,反而把玻璃碎片又往里面戳了一下。
沈襄疼的叫了一声,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薄南辞再一次转过身,黑着脸跟修罗无异,他一脚踢翻了护士放在脚边的消毒用具。
“手上没轻没重,怎么当护士的,做不了就滚!”
小护士吓得嚎啕一声哭起来,手上东西都拿不稳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去旁边休息,我来。”白景庭走过来蹲下,单手握住沈襄的脚丫,又重新拆了一把干净的镊子。
“忍着一点,可能会有点疼。”
沈襄点了点头,温和的说,“没事,我忍得住。”
一点皮外伤而已,再疼能有心疼吗?她现在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簌簌往外流着鲜血。
薄南辞紧紧盯着沈襄被抓着的脚,那个无名火似乎又加深了些,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才没一拳捶到墙上。
白景庭的动作果然比这个小护士麻利不少,没两分钟就消毒上药完毕。最后拿了一卷纱布,小心翼翼地缠好。
“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但尽量不要碰水,小心感染。”
包了纱布以后,沈襄穿过来的鞋子就塞不进去了,她把脚放在鞋面上。
“谢谢你,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