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薄南辞从外面摔上了门,很显然,他想以粗暴的方式,彻底解决这件事。
和疯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他决定不绕那些弯子,直接暴力解决一步到位。
隔着门板,隐约传来不太好的声音。
沈襄太担心他们了,疾走过去,正打算开门出去查看,手刚握上门把就被拦住了。
“襄襄,你别过去,小心他们伤着你,我出去看看。”
白景庭自告奋勇,出去帮忙查看情况。
他似乎也怕沈襄看到不该看的,出去的时候动作很快,迅速就把门再次关上了。
沈襄面对着紧闭的门板,只好自己调整呼吸,心里暗示自己没事的。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会有分寸的。
然而门外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薄南辞连人拽着轮椅一起拖出去,发狠似地把祁景深砸在了墙上。
阿彪跟着追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冲过去,用身去护住了祁景深。
“三少,你没事吧?”
祁景深本来就病重,再被这么一摔,骨头跟要散架似的。他眩晕了一阵,眼睛发黑,半天才缓过来。
缓过来第一反应,不是说哪里疼,或者是怎么样了,而是突然笑了起来。
像神经病似的,轻蔑又放肆地大笑。笑声中满含嘲讽,让人琢磨不透。
阿彪担心极了,“三少,你有没有撞到?哪不舒服?好端端的笑什么啊?”
薄南辞皱着眉头紧盯对方,开门见山问道,“祁景深,你又发什么神经?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祁景深闻言,笑得更猖狂了,甚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薄总,我是在笑你看不穿,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你却以为我在算计。”
“帮我?”这回轮到薄南辞冷笑了,他微微勾了勾唇,眼神却冷得像冰,“亏你说得出口,我看你是铁了心想害我!”
“我只能说你还是太不了解祁东池了,”祁景深慢慢拉开正题,“那家伙是个实打实的疯子,他从来不在乎什么老弱妇幼,只要他觉得不爽,就都一律处理!”
“你什么意思?”薄南辞不懂,为什么又突然扯到了那个祁东池身上。
那个人却是疯子,标准的二世祖长相,浑身都透露着纨绔的气息。
但这又关他薄南辞什么事?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祁家这一代,只剩下我你他三个人,等我死了,如果你还没被认回去,那么整个祁家都将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