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无论恐吓还是逼迫,所有的招式都用尽了,薄南辞都无动于衷。
这脾气,一看就随了蓝茵茵。跟倔驴似的,认定的事情,死都不会改。
祁翰城盛怒之中,竟突然从这个逆子身上,找到几分熟悉感。
深呼吸了一口,语气都放软了:
“就算你不认我和你妈,你就对这些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吗?我们年纪都大了,景深也……祁家这些财产,可以全部都是你的。”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薄南辞嘴角讽刺的笑意更大。
“我早就说了,对你们祁家的钱,一点兴趣都没有。”
薄南辞并不是在赌气。
经过这些天对公司的勘察,他发现祁家根本就是外强中干,真要论起来,也比现在的沈氏强不了多少。
不仅不强,成分还特别复杂,太多双眼睛盯着这块肉了,纯属是一块烂摊子。
“你要气死我!”祁翰城气得横眉直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难道你是想让祁氏总裁的位置,落进那些歹人手里吗?”
“这与我无关。”薄南辞摊了摊手,“我嫌活太长了,才会去接手你们家那个烂摊子。”
“你!”祁翰城真想扇他一耳光。
手举了起来,却迟迟没有扇下去。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这个人他动不得。
现在祁景深死了,面前这个就是他唯一的儿子。想要保全祁家的财产,就一定要稳住他。
这个道理,薄南辞也懂。所以启唇威胁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敢保证,祁氏明天就会易主。”
祁翰城心肌炎都快被气出来了。
此时躲在卫生间里偷听的沈襄,并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态势,她以为丈夫要挨欺负。
直接推开门,担心地冲出去,小身躯挡在丈夫面前。
“祁董事长,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南辞他是伤患,你别冲他动手。”
祁翰城眯了眯眼睛,危险地盯着面前这个忽然冲出来的不速之客,莫名觉得她有点眼熟。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病房里面偷听我们讲话?”
“我没有偷听。”沈襄赶紧否认,“你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
祁翰城听完,更是眉头直皱,“你和我儿子在病房私会?等等——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