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腿开始抽疼,胳膊也在泛酸,身体早已经超过负荷。
薄南辞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男人心里现在就一个信念,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胳膊穿过浪潮,支撑身体前行,前方隐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襄襄吗?
大喜过望,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鱼一样快速游过去。
视线一派模糊,薄南辞伸手抓过去,手已经麻木了,感知不到究竟是衣服布料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但他还是努力抓着朝自己身边拽,不断有潮水迎面扑打过来,好不容易距离近了,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一个三米多高的浪潮推土机一样撞了过来。
轰——
巨大的水墙撞击在身上,薄南辞被浪潮抛起来,又瞬间卷进去。
岸边传来焦急地喊声,“薄总——”
薄南辞已听不见任何,身体卸了力气,脑袋发懵晕了过来。
医院,消毒水味弥漫。
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脸上带着氧气面罩。
床头摆着各式各样的监护仪器,错综复杂的线纠结在一起,一端连着机器,另一端连着男人的身体上。
医生例行进来为他检查,记录检测数据,翻看病人眼睑,确认没有苏醒的迹象,便关门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