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阿香的脸色完全变了,“沈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刚刚接过吻,忘记戴口罩了。
算了,迟早都要说的。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沈襄指了指脸上的伤疤,“落海之前被划伤的,没及时处理
,又被细菌感染,所以留疤了。”
“怎么会这样?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阿香的眼睛里面又开始蓄起泪水。
“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沈襄在丈夫的鼓励下倒是乐观豁达了不少。
其实想想也是,那么大一片海域,还有汹涌的海潮肆虐。
她没有死,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还能安稳地活着,能和家人团聚,这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阿香还是忍不住想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沈姐……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
此时沈襄抱着女儿,眼睛里满满都是温柔。
之前在海岛上养伤的时候,她看着小鱼就经常想起自己的女儿。
刚被救上岸那几天,她身体状况差到了极致,先是受凉发烧。
好不容易退烧了,脸上细菌感染,温度又噌噌噌的升上去。
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不行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小孩抓着自己的手臂,脆生生地呼喊,“姐姐你没事吧,姐姐你一定要撑住啊。”
想到过往种种,现在的温馨才更觉弥足珍贵。
沈襄看着怀中笑盈盈的女儿,她低下头去,嘴唇贴在小孩柔嫩的脸颊上。
比起这边重逢的温情,柳芊芊独身一人,待在公寓里,就显得非常孤独寂寥了。
她还穿着白天那套衣服,赤脚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个酒瓶,已经空了一半,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酒瓶子。
经历过独自去酒吧喝闷酒,被祁东池调戏的前车之鉴,即使现在心情差到爆,也只能憋屈地把酒买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公寓里喝闷酒。
越是这种孤独想不开的时候,她越是想念祁景深。
手边的茶几上,还摆的有两人的合照。柳芊芊愤怒地将手中的酒瓶砸过去,“祁景深,你个大骗子,不是说好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你为什么食言了?”
酒瓶很硬,茶几也硬,两样东西硬碰硬,谁也没砸坏谁。
反而是柳芊芊手腕受到了重创,她觉得好疼啊,疼的受不了,眼泪一直往外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