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在场,安鲁森毫不吝啬的表达谢意,“沈小姐薄先生,我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愿意为了我留下来。”
“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说到底还是我们连累了你。”沈襄歉疚地说,“如果不把事情解决好再走,以后我午夜梦回都会良心难安。”
“时候不早了,”薄南辞看了看手表,邀请道,“我们打算去吃饭,一起去?”
安鲁森连连摆手,一是不打算去当电灯泡,二是他今天申请了值班,要是走了,被病人举报,那就完蛋了。
“不了,你们能留下来帮我已经很感动了。”
薄南辞不再强求,牵着老婆的手出门离开,然而没走两步,便感觉到了浓烈的被监视的不适感。
他转头,医院回形大楼上三三两两站着几个人,有病人和家属,还有匆匆忙忙的医生护士,风平浪静,一派正常。
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沈襄注意到丈夫的异样,紧张问道,“怎么了南辞?你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了吗?”
“看倒是没看到,但感觉有点不对劲。”薄南辞冷冰冰的,目光往侧面一斜。
但暗中那人很警觉,永远能快一步躲在视线盲区。
沈襄相信丈夫的直觉,用手揽紧了丈夫的胳膊,轻声贴着他道,“他只有一个人,只要我们足够小心,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走吧,回酒店去。”
等他们俩走了,藏在消防栓侧边上隐藏身形的男人才站了出来,依旧长身玉立,但黑色大衣不再潇洒倜傥,然后上面满是压痕,看起来颓丧极了。
柳川捏紧拳头,看着夫妇俩离开的背影,满脸愤恨,都怪薄南辞,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自己哪会落得这步田地?
从高高在上的知名医生,突然变成了警方抓捕的对象,任谁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柳川知道自己现在处境艰难,不会傻不拉叽跑去硬碰硬,到现在的目标是安鲁森。
任何背叛他得罪他的人都活该下地狱!
此时办公室里,正在吃盒饭的安鲁森又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他扯出纸巾,揉了揉鼻子,狐疑道:“最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不是打喷嚏就是打冷颤的?”
明明温度挺高的,人也正常,不发烧不着凉的。
安鲁森越想心里越慌,端着盒饭出门去了护士站,那里的电脑上有一层楼的房间实时监控。
安鲁森随便编了个理由,跟护士长说,“姐,你没事多盯着点我办公室的监控呗,老丢东西,你帮我看着点,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拿的?”
护士长答应的爽快,“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东西,真是狗胆包天!行,姐给你盯着!”
有人在监控里盯着,安鲁森放心多了,他回去办公室里坐着值班。
晚上清闲,没什么人过来。他乐得自在,拿起手机登录光网。
柳川的头像是暗的,他没有上线。
是在哪里躲着吗?
安鲁森总觉得他会在自己附近,越想越觉得毛毛的,幸而一直到零点,他都没有收到对方的消息,更没有受到威胁。
一点多实在太困了,他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下。模糊中,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但睁开眼,又什么都没有。
此时医院同一层楼,柳川躲在杂物间,想要伺机收拾安鲁森。
但医院到处都是监控,安鲁森有了警觉特地把监控好像不是都转了方向不说,柳川还没发现这层楼到处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估计是专门安排来,保护安鲁森的。双拳难敌四手,面对这种情况,柳川觉得非常棘手。
他想了一整晚,终于构思出了一个绝佳的计划。既然他不想跟那些保镖正面冲突,那不如就引蛇出洞。
半夜三更,寒气最重的时候,柳川穿着一袭黑衣走出了医院大楼,随手在医院门口招了一辆车。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