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可以来伦敦，她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哪怕一辈子居无定所，可是只要她们母子在一起……
至于晨晨……
夏暖这样想着，趁着言夜跟周小美照顾唯唯的空荡，便打开软件找机票。
她该订哪一程呢？
她甚至都没有唯唯的证件。
卓凡拿着刚买的气球到她面前的时候，就看到她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行程，心里一热：“你想离开这里？”
“可是我没唯唯的证件。”
她不无失望的轻声。
她想带唯唯离开，卓凡很快明白过来。
“我们不是说好要跟他打离婚官司吗？”
他不希望她一辈子都在躲躲藏藏。
她自己都行动不便，再去照顾唯唯，就算她可以，但是她一定会很累。
卓凡蹲在她身边，安抚，“我们先把离婚的事情办了，能争夺到唯唯的抚养权不是比你这样带着唯唯东躲xī • zàng更好？”
争夺到唯唯的抚养权？
“我今天咨询了这边的律师，虽然你手臂残疾，但是只要你能正常生活，只要你能养的起他，如果你还能有一份dú • lì的工作，那么，不仅是唯唯，连晨晨你也不是不能得到。”
“……”
夏暖其实对这个说法，没有半点想法。
法律跟权势，其实她更相信权势。
何况，当初有唯唯的时候，她就开始查资料，她知道她养唯唯的几率有多大。
而且，她也不敢太猖狂，傅明厉的心脏受不了太大的打击。
天黑前卓凡抱着唯唯带她回公寓，楼下，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周小美跟言夜看着那辆车，倒是很快便互相对视了眼。
那辆车的车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