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式。
这六个字就像是一记一记的重拳，捶在慕衍州的胸口，让他心脏沉闷的疼，疼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去几个月，她的明媚的笑脸，她的含情脉脉，她对他诉说的爱意，还有她在他身下娇羞又委屈的求饶时眼底的波光，这一切此刻不真实的仿佛像是他做的一场春梦。
现在在她嘴里，他只是个不值得多做解释的前男友，一个过去式而已。
才分手一天，她就约另一个男人共进晚餐，跟那个男人言行亲近。
见男人的神情恍惚，好像有被刺激到，沈柠有些心疼的避开他的视线，转过身去收拾工作台。
她不太敢再去看慕衍州的表情。
心里懊恼，受刺激的又不是她，她跟着心疼干什么。
慕衍州的心里最在意的人又不是她，他现在这样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
她边埋头收拾东西，边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
“不知道这位前男友贵姓？”这边张太太的儿子仿佛是不嫌事大。
明明看到慕衍州那张脸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shā • rén了，他还敢凑过去挑衅人家。
慕衍州看着他的目光阴冷，充满了敌意，但还是礼貌性冷冷回了一句，“免贵姓慕，慕衍州。”
张太太的儿子听到名字后，笑容有片刻的停顿。
原来眼前这位这就是慕氏集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裁，慕衍州。那个经常被她母亲在电话里提起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视线在慕衍州跟沈柠身上流转了片刻，微不可察的挑了眉。
看来这位别人家的孩子，也不是样样都擅长。
就比如，感情方面。
有意思。
他朝着慕衍州伸出手，“慕总，久仰大名。我叫周烨。”
——
沈柠听着身后两个男人的声音，总觉得后面噼里啪啦的炸着看不见的硝烟。
好在这周烨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这两人应该打不起来。
终于慢吞吞收拾完，她转身，发现两个男人一言不发的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有点头疼。
周烨就算了，帮她圆谎，现在没走很正常。
慕衍州怎么也还杵在这里没走，她都这么刺激他了，以他的性子，怎么还忍得了的。
他不走，那她就得要周烨继续配合她演戏，这不是莫名又欠了别人人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