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自己的头发,心想这话说得确实有理,万一就成了呢?就算不成也没事儿,反正之前也花了那么多时间了,也不差这么一天了。而且运气好的话,自己还能隔应隔应他们,既然他不好受,那凌溪又凭什么过得那么顺意呢?
于是乎,抱着“最差也要隔应到凌溪”的想法,任寰宇美美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顺便旷了节课。他随便在附近的高奢店里买了点衣服,让狗友帮他拎着。走到一半,他突然觉得自己两手空空,于是找了家花店买了束红玫瑰,抱着玫瑰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h大走去了。
任寰宇此人,平时吃喝玩乐惯了,导致他现在四体有些过于不勤了,抱着玫瑰没走几步路就有些不乐意了,把玫瑰扔到了狗友的怀里。
好在花店离h大算不上太远,很快,任寰宇就和狗友来到了教学楼的底下。这时离放学还有整整二十分钟,教学楼底下除了一片树荫下站着一个玩手机的、抱着暗色系花的年轻人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了。
任寰宇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他站在原地,没好气地和狗友说:“还要等这么长时间,真是服了,早知道该过会儿再来的。”
“是啊,”狗友赔笑道,“不过等人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早来肯定比迟来好。”
任寰宇有点无语,他愿意来这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要他等吗?他的面色有些难看,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我渴了,你快去给我买瓶水来。”
“哦哦,好。”狗友狗腿地点头,他转头就去给这位大脾气的少爷买水了。
太久没有等过人了,才等了两三分钟,任寰宇就很烦躁了。十月下旬,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但这太阳仍然晒得任少爷不舒服。他做手挎着玫瑰花,右手恨不得拖着袋子。他看到了附近那个白衬衣的青年,那人的脚下正是一片荫凉的地方。他抬起了他的脚,朝着那片树荫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人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越走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可他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熟悉了。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盯着青年看,直到那个青年也发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
“砰”,看到青年面容的那一瞬间,任寰宇手中的东西全都因为惊讶被摔倒了地上。青年——也就是沈深困惑地抬起头来,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好像一幅被震惊到了的样子。
沈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这个震惊的陌生男子突然惊叫出声来:
“魏琛?”
来了来了,终于写到这儿了(开心)
感谢阅读,鞠躬~
第51章
开门的时候,沈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马上要跳出胸前了。他的手比几个小时前打奶油的打发器抖得都要剧烈,按密码的时候甚至罕见地按错了一个数字。
他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可这根本无济于事,就在刚刚,他好像发现了一个隐秘而惊天的事,而这件事的真实性即将等待着被他验证。
无论如何,虽然手抖还按错了密码,但门最终还是被沈深打开了。打开门后,沈深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下鞋子,就踉踉跄跄地朝凌溪房间里走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沈深也不愿意在没有经过凌溪允许的情况下去找凌溪的东西,可是,想到凌溪上次说的“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把剩下的给你讲完”,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向记忆好的凌溪却没有履行他所谓的“下次一定把剩下的讲完”。这究竟是凌溪凑巧忘记了,还是他刻意没有提起呢?
不能再想下去了,沈深的眼眶有点发热,难道是自己不够相信凌溪吗?他得不到答案,他只依稀记得,上次凌溪好像是把相册放进了床头柜里。他顾不上抹眼角,片刻也不能等地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零星放着点小玩意儿,但最吸引目光的还是那几本眼熟的相册。沈深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拿出来,找出了属于凌溪高中回忆的那本。他屏住了呼吸,心脏再一次无序而急地跳了起来,而他的手也开始不可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飞快地翻过相册,迅速地略过那些曾经被凌溪一字一句地讲解过的美好过去。如果放在平时,沈深免不了把这些照片好好再看一看,现在他却全然没有这样的心情。终于,他翻到了凌溪没有讲到过的照片,陌生的景物和脸庞在沈深的眼中走过,他松了口气,可看着还有很厚一沓的相册,这口刚松不久的气又再次被提了上来。
他放慢了翻页的速度,聚精会神地观察着相册里每一个人的相貌。还好,这几页里并没有出现过任何他熟悉的面容,或许那个陌生人根本就是在信口开河地胡乱说话,或许事实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