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为那个房间里珍藏的东西辩解,然而无论怎样他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那个房间最开始是他专门用来存放魏琛的旧物以及魏琛送给他的东西。直到他最开始认识沈深的时候,他仍然还是保存着经常进去打扫追忆的习惯,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去过那间房了。
自从沈深搬过来以后,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房间里摆放的旧物。他知道或许是时候该找个机会把这些东西用别的方式来处理了,把魏琛的东西放在他和沈深一起住的地方本身就是对沈深的不公平。
可是,想是想了不止一次的,但一向执行力不算差的自己竟然始终都没有把这些东西处理掉,这又是为什么呢?是习惯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可如果不是的话,他又为什么不舍得把这些东西或转移或处理呢?
凌溪想不明白,他也开始有些混乱了:“我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沈深凄惨地笑了,“你看,就连你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保存这些东西,那你又为什么能笃定这一切都和魏琛没有关系呢?”
“不是这样,不是的——”凌溪否认,可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或说辞,但仍是坚持否认着。
沈深说:“凌溪哥,你记不记得那天你给我讲相册的故事时,还随手递给了我一本画册?”
凌溪木然地点点头,他当然记得这件事,但他不知道沈深提起这件事的目的。
“你知道我在那本画册里看到了什么吗?”
凌溪摇摇头,但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内容很重要。
“我看到了一张画,日期是去年的十二月底。”沈深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而凌溪也逐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了,脸色像纸一样白。
沈深也发现了凌溪的变化,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接着说下去:“我以为那上面画的人是我,因为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笑得那么温柔过,我一直都以为那是你眼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