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哥哥让二伯去赌,去欠债。”
提起那位二伯,顾稻米义愤填膺。
当年他爹欠钱,那是因为娘生病多年,要花钱买药实在是没办法,二伯呢,完全是自己作死。
顾稻米很同情堂姐,却也不会推着二哥去帮忙。
她心底知道,这样的忙越帮越忙,得不到一点感激倒也罢了,只怕沾上身就甩不掉了。
顾丰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也好,孙章的法子也算一劳永逸。”
“活该他一辈子被关在矿里干活。”顾稻米点头。
过了一会儿又问:“哥,你真的要去给那个人干活吗,他看起来很不好惹,会不会给你气受?”
“他绕着弯找上门来,这活儿是推不掉的。”
顾丰登心知肚明,孙章明摆着先是威逼,威逼不成就利诱,幸好,对方要的,正好是他擅长的。
再来顾二伯要一直活跃在长湾村,碍于顾奶奶和顾大伯,他还下不了狠手,实在是碍眼,倒不如交给“专业人员”处理。
能一次性解决掉顾二伯,顾丰登也很乐意。
顾稻米很是担心:“哥,那你可要小心啊。”
“万一有事,那我,我就去报官,去敲鼓。”
顾丰登哈哈一笑:“放心,他有事求我,客气的很。”
孙章确实是很客气,第二天清早,顾稻米刚做好早饭打开门,却见门口守着一辆马车。
一看,正是孙章,他亲自登门来接了。
“来早了,怕打搅了顾木匠休息,索性就在门口先等着。”
只见他爽朗一笑,要不是昨日见过他的手段,看起来倒像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顾丰登匆匆吃过早饭,提上刀具盒就跟着出门了:“那就走吧,早点办完也好。”
“稻米,你看着弟弟,待会儿姐夫和禾苗哥来了,就跟他们说一声,把我留下的那些木料打磨出来。”
“好,我记下了。”
顾稻米偷偷瞪了眼孙章,又包了几个鸡蛋塞进哥哥怀中:“带着路上吃。”
马车上,孙章亲自赶车。
“顾木匠,昨天多有得罪,你可别往心里头去啊。”
顾丰登笑着说道:“我要往心里头去的话,今天就不会上这辆车。”
说着,还递给他一颗鸡蛋:“来的这么早,你也没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