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登笑了笑,又对两个徒弟说:“别觉得竹编好做,价格低贱,其实想做好了也难。”
“普通的编制方法,你们应该读做过,但正经的竹编要经过破竹、烤色、去节、分层、定色、刮平、划丝、抽匀等十几道工序,其中瓷胎竹编全凭一双手,对薄厚粗细要求极为严格,宽的只有四五根头发丝,细处跟头发丝一般无二。”
“篾丝跟头发丝一样?”顾禾苗惊叫道。
“那得多费功夫啊,怪不得会失传,师傅,那你是不是会做?”
顾丰登摇了摇头:“想达到那样的程度,光是篾丝就得练个一年半载。”
他主要的精力还在木雕上,自然不会花费这个功夫去钻研。
“你们以后再做竹编,也可以尝试多一些花样,拼花时利用竹的表面或者断面,拼成花型,比瓷胎竹编简单一些,但比一般的竹编好看许多。”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
“你们看这个地方,如果拼色做不到,也可以通过染色,看起来差不多。”
刘大柱摇头如拨浪鼓:“师傅,你高估了我们的能力,您看起来觉得差不多的,到了我们手上那就是差很多。”
顾丰登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们。
顾禾苗连忙转头去做自己的木工,他们木工活还没入门呢,哪儿能再分心学其他。
顾兴旺却不怕哥哥,拘着自己的小竹编走过来。
“送给哥哥。”